里久久不能平静。

    当年的大周,山间的寺院何不是一样念经修佛,可是临了临了,又有几个和尚心怀慈悲之心?

    但凡看见一片良田就想将之据为庙产,然后想着来年的收成变成寺院中的银两金币。

    只是过去不到百年,山下的诸寺又将当年的情形重演了一遍。

    等着哪一年的哪一月。

    大唐皇帝陛下如当年武帝一般,于忍无可忍之下,再次举起手中的刀。

    将这一座座楼宇庙堂于一夜之间拆除,化为尘埃。

    于山间上上下下,忙了一晌午。

    时近午时,只见天空中飘来几朵阴云遮空,正好为山下的工匠带来一个清凉的世界。

    山上的三藏和尚煮了一锅白粥,炒了一碟青菜。

    李修元给他倒了一杯灵酒,看着三藏微笑说道:“有酒心欢悦,和尚来喝一杯。”

    三藏笑了起来,说道:“我看你哪里是在山间修行,分明只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少年樵夫而已经。”

    李修元喝了一口气,笑道:“你别说,等到来年开春,我摘了这一山的杏花,用雪山的水酿上一缸酒,那才会要你的性命。”

    “你既然已经身在佛门,便应该知晓砍柴、扫地、煮饭、吃茶,不一不是修行,修行又何必给自己找个理由?”

    叹了一口气道:“在我看来,有理由的修行,都不是修行。”

    三藏之前也听人说过这样的道理,只是心里却没有去身体力行。

    眼见李修元一番说来,想着两人从初遇到眼下,眼前的少年好像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修行一事。

    不由得大感迷惑。

    问道:“你说的修行,是于世间法?还是武道之法?还是佛法?”

    “有分别吗?”

    李修元点头说道:“在我心里,无论是世间法还是佛法,对于修行一途其实没有多少分别,更不要说武道了。”

    三藏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难不成,你小小的年纪还修行了武道?你师傅是谁?人在何处?”

    李修元淡淡一笑,回道:“我早起的时候,会练剑啊,虽然我的修为一塌糊涂,但是我的师傅却很厉害……”

    三藏闻言,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望着客堂外的那些梅树说:“想不到我当日的一句无心之言,怕这些移栽的梅树难以成活,你竟然化腐朽为神奇。”

    这一方天地,这些参天的古树,都是三藏之前不曾见过的。

    更不要说那郁郁葱葱的紫竹,将整个院子掩映在一道神秘的气息之中。

    沉默片刻后,三藏说道:“如此一来,于此山间冬日赏雪观梅,定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胜景。”

    李修元哈哈一笑说道:“我很期待,你要想看得等我从皇城回来。”

    三藏心头微动,问道:“如此说来,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待在这山间修行?”

    李修元没有回答他,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山下有老人看着,只是每日里卖上半天的酒,还有一个珝儿陪着,自是用不着他去操心。

    ……

    三藏小住几日便下山而去,二人约好了来日去皇城里相会。

    而这些日子李修元也没有停下来,花了些功夫,将山间的树枝,以及在山林里抱回来的柴火,都带回了雲起小院。

    就在他打理完山上诸事,准备下山的前一天。

    山间下起了濛濛的秋雨。

    静坐客堂的李修元,神识穿过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在大湖边已经建成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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