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那个人没回答。

    团长愣了一会儿,拉着莫莫走开了。走出去一段路,他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仿佛从没出现过。

    团长慢慢地停住了脚步。

    莫莫也停了下来。

    他们同时察觉到了异常。

    终于,莫莫开口了:“在袁鱼肠写的剧本里,就有一个佝偻着身子找东西的男人。我问过他,他说那是一个虚构出来的形象。”

    “可是,我们刚才都看见他了。”团长的语气有些虚。

    “会不会是巧合?”

    “也许是吧。”团长一直低着头,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今天晚上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回去吧。”

    “你让我一个人回去?”莫莫警觉地四下看了看,声音有点发颤。

    “有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了,我不能送你回去。”

    “可是,他又不认识我们。”

    “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我们?”

    莫莫没说什么。

    团长也不再说什么,快速地走开了。

    莫莫站在空寂的马路上。她的影子拖在地上,很长,很淡。良久,她转过身,朝剧团走去。她想去找李无帽问问那首童谣的事。她一边走,一边四下看,生怕那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从某个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

    还好,一路平安。

    莫莫一直在想那首童谣。她觉得,那首童谣逻辑上有问题:明明是大兔子病了,为什么五兔子却死了?“六兔子抬”这句话也有毛病。抬这个动作需两个以上的人才可以完成,一个六兔子如何做到?

    剧团职工都下班了,院子里十分安静。

    春天。百花香。

    莫莫进了门,看见李无帽正在摆弄皮影人。有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故事里,一个虚构的故事里。

    莫莫把那首童谣讲了一遍,问李无帽有什么看法。她知道李无帽是最早到剧团工作的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莫莫没提剧本的事。

    李无帽说:“那首童谣写在墙上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谁写的?”

    “不知道。我来剧团的时候,它就在墙上了。”

    那首童谣竟然比李无帽资历还老。在莫莫心里,它更加深邃了。

    沉默了一会儿,李无帽突然问:“你写剧本了吗?”

    “我随便从网上抄了一个故事交上去了。”莫莫装作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打量着挂在墙上的皮影人。

    李无帽慢慢地走到床边,蹲下来,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纸箱子。

    莫莫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想:纸箱子里不会是一个老旧的录音机吧?

    谢天谢地,纸箱子里只是一些皮影人。

    李无帽整理着皮影人,一直不说话。

    莫莫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李无帽正在背后盯着她,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看到莫莫回头,他迅速低下头,继续整理着皮影人。

    回到出租屋,打开灯,莫莫看见桌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老旧的录音机。她顿时僵住了,盯着它看了足足有三分钟。

    这不是故事。

    现实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老旧的录音机。

    莫莫慢慢地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它。它的身上有一层尘土,应该是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静立了很多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鬼鬼祟祟地冒了出来。

    有人在搞恶作剧?

    可是,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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