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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鱼肠干咳了几声。她应该听见了,但是,她还是一动不动。

    袁鱼肠心一横,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感觉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个魂儿一样。

    她慢慢地抬起头,慢慢地转过了身。

    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四十岁左右,表情木然。

    袁鱼肠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因为他不认识那个周姓化妆师。他用求助的目光环顾四周,希望有人站出来说句话。

    没有人回头,都在看皮影戏。

    袁鱼肠感觉无比孤独,无比凄凉,无比恐怖。

    那个女人有恃无恐地盯着他,终于开口了:“你干什么?”她的声音比面相还要苍老。

    袁鱼肠壮起胆子问:“请问你贵姓?”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轻地说:“我姓周。”

    袁鱼肠感觉身体里的力气瞬间全部消失了,似乎要飘起来。他惊恐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又笑了笑:“看演出。”

    “看什么演出?”

    她想了想才说:“诗朗诵。”

    袁鱼肠头皮一麻:“你喜欢诗朗诵?”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盯着台上的皮影戏,慢吞吞地说:“你该上去报幕了。”

    袁鱼肠回到后台,等李无帽表演完皮影戏,袁鱼肠拉着他去找那个女人。他想让李无帽辨认一下,那个女人是不是周姓化妆师。

    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让袁鱼肠一个人看。

    演出结束之后,他们返回了剧团。团长请大家喝酒唱歌,没让袁鱼肠去。很显然,袁鱼肠今天的表现很不好,团长生气了。

    偌大的剧团里只剩下袁鱼肠一个人。

    院子里空荡荡的。

    他的心里空荡荡的。

    天已经黑了,有月亮,光线有点怪。

    袁鱼肠没有脱衣服,在黑暗中躺在床上。

    该如何向团长解释今天的反常行为?

    实话实说?

    团长能信吗?

    说实话,袁鱼肠自己都不太相信活见鬼这件事。他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梦,一个很长的噩梦。很可惜,这不是梦——他接触过那个女人的身体,手上至今似乎还有感觉,不可能是做梦。

    如果不是梦,那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袁鱼肠忽然想起一个很可怕的问题:今天晚上那个女人会不会再出现?

    今天晚上,剧团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那个女人要出现,这是最好的时机。

    袁鱼肠忍不住朝房门看去。

    在黑暗中,门板像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什么声音?

    袁鱼肠竖起了耳朵。

    “滋滋滋……哧哧哧哧……咔嚓……嗡嗡嗡……咔嚓……”

    袁鱼肠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昨天晚上他听到的也是这种声音。这一次,袁鱼肠确定外面肯定不是那个女服务员——为了修一个听戏机,她不至于追到这里。

    袁鱼肠束手无策,只能睁着双眼静静地听。

    门外没有动静了,无比寂静。

    袁鱼肠确定门外有人。那个人应该是把耳朵贴到了门上,纹丝不动地站着,听里面的动静。他想:下一步,那个人该敲门了。

    等了很长时间,门外始终无声无息。

    这一次,剧本变了。

    袁鱼肠的神经始终紧绷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一分钟?十分钟?应该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袁鱼肠的胆子慢慢地萎缩。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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