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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鱼肠确定她听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回头。他有些害怕了,一步步朝后退。平时,莫莫总是冷着脸,沉默寡言,现在她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这里,鬼知道她要干什么。

    袁鱼肠掉头往回跑。

    她没有追上来。

    还没跑到剧团门口,袁鱼肠看见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梅妆和莫莫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剧团。莫莫回头看了袁鱼肠一眼,眼神有点冷。

    袁鱼肠呆住了。

    梅妆和莫莫都没去石板桥,那个女人是谁?

    袁鱼肠越想越不甘心,又折了回去。

    在路边,他捡了一根木棍,抡了几下,觉得挺顺手。他想:不管石板桥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只要她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立刻地用木棍猛砸她的脑袋。

    他豁出去了。

    月亮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悄悄地躲进了云层,天地间漆黑一片。

    这是个危险的征兆。

    袁鱼肠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朝石板桥走去。

    他扑了个空。

    他用手电筒四下照,寻找那个女人。同时,他不停地转身,害怕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他背后,轻轻地拍一下他的肩膀,或者幽幽地喊他的名字,那样他很可能会被吓疯。还好,背后没有人。

    周围也没有人。她去哪里了?荒草丛里?水坑的浮萍下面?石板桥底下?或者,她已经离开了?

    手电筒的光渐渐暗下去,照不到十米远。它快没电了。

    袁鱼肠扔下木棍,回去了。

    剧团里没有一丝光。

    回到屋里,袁鱼肠开了灯,看见录音机还在桌子上。它的两个喇叭像是一对巨大的眼珠子,冷冷地看着袁鱼肠,似乎是在嘲笑他。

    袁鱼肠呆呆地坐在了床上。他十分后悔。第一次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应该冲上去看看她到底是谁。

    或许,那个女人还会出现。

    怀揣着这个恐怖的语言,袁鱼肠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袁鱼肠又和李无帽聊了起来。

    袁鱼肠说:“昨天晚上,我在石板桥上看到了一个女人。她在化妆,抹口红。”

    李无帽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你看见她了?”

    袁鱼肠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立刻问:“你知道她是谁?”

    李无帽没说话,表情怪怪的。很久以前,袁鱼肠问他为什么不能靠近那口水井,他就是这幅表情。难道那个女人和那口水井有关系?

    过了一会儿,李无帽很严肃地说:“以后,你别去石板桥了。”

    “为什么?”袁鱼肠追问。

    “那地方有问题。”

    “什么问题?”

    “走,到外面说。”

    站在阳光下,李无帽讲起了一段往事。

    很多年前,剧团里死了一个女人。她姓周,是剧团的化妆师,长得非常漂亮。

    那一天,剧团外出表演,很成功,晚上回来团长请大家喝酒唱歌,折腾到半夜才睡。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她死在了水井里。

    这件事一直没有结果。

    如果是他杀,动机不明。

    如果是自杀,原因不明。

    最后,剧团出了一大笔钱平息此事。她的丈夫拿了钱,同意不再追究此事,把她埋在了石板桥的右边,还在坟头周围种了四棵古怪的树。

    这件事被定性为意外事故。

    从此,剧团多了一项制度:不许靠近那口水井

    李无帽最后说:“她死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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