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什么难事和家里说。”

    “好。”

    电话挂断,音谷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久违的关怀,也许是因为即便拥有关怀依旧是自知冷暖。

    音谷点上一支烟,静静抽着,抽完后又点上一根······

    房间里没有开灯,陪伴音谷的是霓虹的夜和忽灭忽暗的一点明红。

    音谷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掉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死掉的呢?

    是踏上火车的那一刻么?

    还是音乐作品被总监告知要符合市场大众口味的时候?

    还是那个夏天?

    

    少年在琴房里痴痴得看着弹奏着《梦中的婚礼》的女孩,他醉心于她的美丽,更醉心于她悠美的旋律。

    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以教我弹琴么?你弹得特别好。”

    女孩拉他坐下,细心地告诉男孩什么是升调,什么是降调,什么是音阶······

    少年觉得那个下午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阳光照在女孩的侧脸上,他不好意思去看,但偏偏又忍不住转头。

    只是后来少年时的音谷去了无数次那个琴房,再也没有遇到那个女孩。

    只是音谷最最热爱的音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他的工作。

    只是音谷积攒了太多失望,请原谅世界的尖酸刻薄。

    我们喜欢相聚,偏偏再难相聚。

    我们不擅长别离,偏偏又总是别离。

    假如音谷东山再起,成为一线音乐人,我想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吧。

    偏偏现实并非如此,音谷是我的朋友,他目前正在接受焦虑抑郁的治疗,他还是喜欢抽着烟,在公园里抱着吉他一坐就是一上午,只是他从不弹琴,只是抱着吉他安安静静地坐着,阳光照下来,很温暖。

    一天,音谷照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行色匆匆的各色路人。

    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跑过来,小声问道,“叔叔,你弹一首歌吧。”

    音谷迟疑了一下,放弃了摇头拒绝的想法。

    他抱着吉他,轻轻弹一首《消愁》:“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何必念念不忘······”

    那些悲伤,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就这样吧,挺好的不是吗,反正这个世界也不喜欢我,而我好像也不太喜欢这个世界哦。

    挺好的,我挺好的。

    第二篇稿子看完,然后继续看第三篇。

    第三篇稿子名字倒是挺有意思。《一天十二时辰》。

    我跟苏丹红说。

    “这个是不是根据长安12时辰改编的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雷佳音吃火晶柿子!”

    苏丹红朝着我撇了撇嘴。

    “赶紧看吧,一会儿还得交作业呢!”

    也是,莫小雅这个小丫头自己画漫画写稿子挣钱,然后我们这帮人就在义务为他服务,还得交作业。

    只见第三篇稿子写到。

    子时刚过,方掌门听见扣门三声响,“好小子,来得到是准时。”

    榻前跪着一眉清目秀的少年,看着稍显稚嫩,二八正好年华。

    “弟子林书愿遵师父教诲,入江湖,不有一番作为,绝不回来。”林书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身怀一身武艺,加上师父今夜传授独家心法,来日必能在江湖扬名立万,不在话下。

    方掌门瞧着少年头顶隐隐显着新手二字,暗叹一口气:“行走江湖,切记莽撞。”方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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