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自己的。

    “嗯。不过……”银锁想竭力挽留住这个孩子。

    “做掉他。我们没有环境给他正常的生活。”张玉文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停下手中的筷子。

    银锁腾地抬起头。被拒绝得这么赤裸裸。让她情何以堪。其实她也不是很贪心,又没有想过要用这个孩子来威胁他什么,也没想过就此可以踢走张父定下的那个女人,登堂入室。

    只是,可不可以不久之后,他可以,可不可以,到底可不可以,陪着她和孩子在集市上散步。

    她需要他。需要他盛欲的身体,他的温暖,他给的虚幻的家。

    银锁很隐忍。没有再做声。只是默默食完所有的东西,收拾桌子,正洗碗的时候,张玉文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你快看看,我这次去城里给你带什么了。”

    银锁低头看过去,是一个颜色艳俗,微笑明丽却很假的套娃。就是那种大套小再套小再套小再套小再套小……的娃娃,有点大鱼吃小鱼的意思,木质,还有些木刺。其实银锁和大多数的女生不一样,只觉得这种东西很无趣。但还是欣然收下了。一滴泪吧嗒掉在套娃的头顶,只当是洗碗池溅起的水花吧,反正忧伤总是没有颜色的。对吧对吧。

    张玉文安逸地靠在床上,其实报纸并没有什么好看。只是这个男人早已心力熟道,心中不曾愧疚。给吃给喝还给花,没理由再多个拖油瓶。

    银锁端了茶水过来,放半勺精盐,她知道他的喜好。他欣然饮尽。

    银锁也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在那一杯茶水之中,他还加进去了一勺毒药。

    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大了肚子,却没有男人肯娶她。他自然是活不成的。与其死在众人纷纷的舆论之中,不如死在自己的手里。

    银锁死后,没有人知道他的死因。过个若干年,张玉文也把这件事情忘了。

    直到有一天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下生了一个发疯的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智商低下,不认字,什么都不晓得,但是他仍旧记得自己上辈子的命运。

    上辈子他被一个花花公子玩弄,然后用一杯带着毒药的茶水将自己送上了黄泉。

    爱恨也就一念之差。想要的爱要得久了还得不到就很有可能变成恨。所以给不起就滚得远远的,不要给人幻想,小心你真的生存在她的幻想里,她到头来把你当做鱼肉置于刀俎。

    那个发疯的女人分拆着一个个套娃,眼泪扑簌扑簌不住地掉,一滴滴深深浅浅砸在心上,万点坑。娃娃,一不小心就变成子宫里的一个个洼洼。

    你不肯娶我,

    你不肯娶我。

    你不肯娶我。

    娃娃又不能要。

    娃娃又不能要。

    娃娃又不能要。

    你就在这里套一辈子吧。

    那个疯女人把一个又一个套娃套好,放在桌角,木质的娃娃渐渐哩哩啦啦渗出些红。

    那个疯女人在被关进精神病院之前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你的心不像你的身体那么赤裸坦诚。那么离我远点。”

    苏丹红讲完这个故事,让我们听得不寒而栗。

    莫小雅问她。

    “原来那个疯女人是银锁的转世啊,他这辈子之所以吃啥,是因为一直忘不了上辈子的冤孽。

    所以发了疯似的想要找那个张玉文报仇,是不是?”

    苏丹红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女孩儿再次见到张玉文的时候,张玉文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而是一个50出头的老者。可是这个女孩儿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他,然后将他杀害,灵魂封印在了罗斯国套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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