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架子床上的男性尸体。即使面部已经血肉模糊,他们仍然立刻就分辨了出来,躺在那里的尸体,是自己的至亲于刚。

    于父登时跪在铁架子床前嚎啕大哭,于大姐僵着身子,也不停地用手抹着眼泪。

    “张赫熠,这是什么状况?”

    当时法医科有一个大姐姓李,是法医科的负责人。

    那法医科的李姐和她那新调来的小徒弟,刚在更衣室换好了白大褂和乳胶的手术手套。

    “我们这儿马上就要尸检了,赶紧把家属带走。”

    “诶。”

    我们马上应和,连哄带劝的去拖那于老爷子。

    不曾想,那于老爷子力气大的很,齐扬这么一个特种部队出身的30出头儿肌肉猛汉,费了半天的力气,于老爷子竟是纹丝未动。

    李姐也看不过去了眼。逝者家属伤心,难控制情绪,这些都是司空见惯,在所难免的事儿。但是怎么也不能耽误法医尸检呐!

    “老爷子,您再这么哭下去,儿子不也起不来了嘛!依我说,当务之急,就是你们配合我们。我们给你儿子做完了尸检,得出决定性的证据。再由他们刑警破案,抓住杀害你儿子的真凶,这不才是给你儿子报仇了嘛!

    老爷子,您再这么耽误下去,妨碍我们工作不说,那要是把真凶给放跑了,您儿子的在天之灵能不能闭上眼?”

    不得不说,无论到什么时候,女人都比男人更加感性。这也是一般的刑警中队,至少都得有一两个女同志做调剂的原因。

    李姐的一番话,果真劝动了于老爷子和于大姐。张赫熠和于大姐一起把于老爷子掺回了三队。

    张赫熠亲自给二人做了笔录,大多数都是于大姐讲的。

    于大姐说。

    于刚今年三十二周岁,单身,并没有女朋友。工作是在嘉年华小区做保安,已经干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由于嘉年华小区离家比较远,于刚性格有些莽撞,生怕住在单位公寓会与同事不和睦,于是就在嘉年华小区的附近租了一间旅店的单间。

    于父又补充道。

    于刚平时很少回家,也很少给家里打电话。大年三十那天下午四点才下班,回家时拎了一箱八宝粥,全家人一起守的岁。

    年初一早上七点,于刚就又上班去了。从那以后这几天,便再也没有联系过家里。

    “刑警同志,我求求你,你们得给我儿子做主啊!你们得把那杀人恶魔给抓住,给我儿报仇啊。”

    于父泪眼婆娑,白发人送黑发人,此刻他的心情,任凭是谁都是能够理解的。

    送走于父和于大姐后,张赫熠等人忙活了一整天,公安队员总算是能够下班了。

    下班时,已经是临近20点。

    第二天一大早,张赫熠来到黄泉饺子馆门口接我。

    当时车上还坐着一个女公安,他说。今天要出外勤问我跟着一起去不去。

    我自然是要去的,我们一起去的就是那个死者所在的保安小区。

    张赫熠在车上,一路哼着《探清水河》的小调,行至了嘉年华小区。

    到了这嘉年华小区,我们才发现,此处与发现死者的尸体的舟山路利民桥颇近,最多不超过十分钟的路程。

    嘉年华小区的保安都归物业部门统一管理。

    物业的负责人范寄康也是个小年轻的,身材矮矮胖胖,多说能有二十八九岁。一听说是刑警大队来的人,范寄康也是热情,可以说是知无不言。

    谈起死者于刚,范寄康介绍的更为详尽。

    嘉年华小区的保安都是三班儿倒。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一班,下午四点到夜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