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只见莫小雅浑身忽然一紧,然后他缓缓站起身。神色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虽然他的食指依旧紧紧的按在碟子上。但是此时此刻,我能够看清莫小雅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忧郁。

    这个眼神甚至还有一点熟悉。忽的,我突然倒向了一口冷气。

    这个熟悉的眼神,岂不就是那天我们见到的王宝宝吗?

    难不成现在的莫小雅已经被王宝宝上身?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干什么。是不是应该狠狠的抽莫小雅一巴掌?

    苏丹红突然间对着我摇摇头。

    因为此时此刻,莫小雅缓缓张开了嘴巴,他好像有话要说。

    苏丹红继续发问。

    “请问碟仙,这间病房的执念是什么?”

    就在此刻,莫小雅缓缓的开始说话。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他的声音分明已经发生了异常,我现在100,1000个可以笃定。此时的莫小雅已经完全不是他自己本人。而是被王宝宝上身的一个传话筒。

    只听见莫小雅悠悠的开口道。

    从前,有一个叫陈雪的女孩儿。

    17岁那年的中秋,是陈雪永生难忘的噩梦。

    陈雪从镇上的冷面厂下班,拎了一盒厂里发放的五仁月饼。因厂里最近订单多,中秋节也不休息,下班时已经晚上七点。陈雪骑着一辆老旧的22寸粉色自行车,在静谧的小路上用力的蹬着,期盼早点到家。

    天色渐渐地暗下,唯一照明的措施便是天上的那轮圆月。中秋节的月亮是那么端庄,朦胧中透着半点凄清。

    忽然,一阵隆隆发动机的声音飘入陈雪的耳中。在她身后,不知从何处拐出一辆全身闪烁彩灯摩托车,陈雪认识这辆摩托,是本村痞子张贺的。

    正行驶的这条小路很狭窄,陈雪停下车,移动到路边,给张贺让路。那辆摩托在陈雪身边疾驶而过,忽的,一个掉头,隆隆声熄灭在陈雪附近。

    张贺对陈雪起了歹意,那样一条寂静的小路,那样一个花季的少女。张贺在路边欺负了陈雪,自行车倒下,月饼洒了一地。

    事后,陈雪衣衫不整的回到家。女孩子的自尊与矜持让她对刚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兽性选择了隐瞒。陈雪在水井边,一遍一遍搓拭着自己肮脏的躯体。眼泪和着汗水落下,打在皮肤上,烫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疤。

    一个月后,陈雪的生理周期并没有如约而至。她偷摸去药店买了验孕试纸,两道杠,孕检呈阳性。

    瞒不住了,陈雪只得把自己被欺负的事告知父母,父亲嘴里的烟卷一根接着一根。“孩子若是打了,以后不能生了可咋办?女人不能生娃,哪个男人会要你!”

    陈雪娘也跟着附和:“别说女人堕过孩子,你如今都不是大姑娘了,以后能不能嫁出去也难说。”

    那个张贺的二叔是村里的村长,张贺家里还置办了个小饲料厂,经济条件在村里也是数一数二。

    娘道:“干脆,你就跟了他吧。你肚子里怀了老张家的种,这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他家条件不错,你嫁过去收了彩礼,过两年你弟弟也好盖房子娶媳妇。”

    或许是为了名声,或许是为了弟弟的房子和媳妇儿。17岁的陈雪被逼着嫁给了那个欺负自己的男人。

    因为陈雪还未满十八周岁,张陈两家只在村里办了酒席,两人并没有敲订结婚证,3万元现金,一个金戒指,陈雪就此进入了张家的门。

    陈雪厌恶张贺,打心底觉得他恶心,若不是身不由己,别说嫁给他,陈雪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将他欺辱自己的活儿绞下来泡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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