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张霖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女煞长吁一口气,默默的闭上眼睛,张开怀抱,朝着面前的男人拥去。

    就在女煞闭眼这一瞬间,张霖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的蹲下捡起脚边的柳树枝,面无表情的朝着女煞的胸口捅去。

    “啊啊啊啊……!”

    女煞惊讶的睁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

    他的身体,已经被柳枝条彻底贯穿。他的胸口,瞬间崩裂,伤口一点一点蔓延全身。

    女煞倒在地上,举着两手,高高的冲着棚顶。他的面孔因疼痛而扭曲,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消散,化作血红色的粉末飘洒的空气中。

    女煞满是幽怨的看着张霖利,那眼神里,有怨恨,有遗憾,还有一丝对自己的嘲讽。

    她默默的念出了最后一句话,撕心裂肺。

    “张霖利,你竟然还在骗我……!”

    张霖利看着在地上挣扎扭曲的女煞,他的神情满是解脱与得意。

    他狠狠的说。

    “你个贱人,臭婊子。做鬼还来缠着我!我要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有今生无来世。”

    或是因为兴奋,张霖利语气激情昂扬,用着最兴奋的口吻说着最狠毒咒骂的话。

    我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恐怖的像一个魔鬼,对一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女人,对一个自己深深伤害过的女人。即使他变成了鬼,他还是在最后关头捅了他一下,亲手把它送上西天。

    闫妍的尸骨渐渐化成虚无,她彻底死了。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双双死亡。

    她多么的可笑,被同一个男人杀害了两次。第一次,那个男人用绝情间接害死了她。第二次,那个男人用欺骗亲手处决了他。

    直到闫妍完全消失,大波浪都没有缓过神。

    我知道,大波浪一定不明白,为何刚才还甜言蜜语的一个男人?顷刻间就可以狠狠的捅对方一刀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本来觉得你很聪明,做人不要太傻,女人不要太痴心。”

    我和大波浪相视对望。忽的听见从墙角传来一个声音。

    苏老爷子捂着自己的右手,长舒一口气道。

    “总算除了这个女煞,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

    大波浪连忙上前扶起爷爷。突然,她转过头,痴痴的看着我。

    “臭弟弟,你说这世上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可怕?”

    我摸摸鼻子,看着这总统套房内的满地狼藉。看着那心肝脾肺被掏出的张定文的尸体,看着那面部扭曲仰天狂笑的张霖利。

    “鬼不也是人变的吗?鬼有了怨气才可以害人。而人……。”

    我略作停顿。“唉!真的不好说。”

    我指指张定文的尸体。

    “他可得怎么办?总统套房里出了人命,现场这么血腥。心肝脾肺肠子肚子流了一地。巡捕一定会找上门的。”

    大波浪看着那尸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又白白送了一条命。这些爷爷都会处理的,咱们黄泉饺子馆做事从来都包善后。”

    “怎么善后?”

    我有些茫然。“难不成要抛尸?或者把张定文的尸体泡在浓硫酸里,处理的无影无踪。然后向公安部门报失踪吗?”

    “咱们可不干违法的事儿。”

    大波浪把苏老爷子扶到沙发上,转头像张霖利道。

    “别傻站着了,你爸都死了,你还笑的出来!”

    张霖利恍然间回过神儿,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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