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就让他回家了吗?怎么?又出什么事儿了?”

    大波浪默默地嗯下了手机播音键,是姚蓉蓉给她发的语音。

    “红姐,李春玲今天下午在寝室里上吊了,最近315寝室连续死了三个女学生。有些流言蜚语在我们护理系传的沸沸扬扬,我们系同学想着明天晚上在学校教学楼,举办一个小型的追悼会,祭奠彭兰燕,顾珍和李春玲三个人。到时候希望红姐和王哥能过来参加。”

    “李春玲她……。”

    其实早该想到的,这两天她担惊受怕,一个室友惨死车下,一个室友疯疯癫癫,另外一个直接在她面前被钢筋穿过头顶。任谁都会心里崩溃,承受不住的吧。

    大波浪气的直拍柜台,那动作和神情和他爷爷如出一辙。

    “女煞的怨气已经被控制住了,她明明可以继续活下去的。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

    这两天我亲眼见识的太多的生死离别,对李春玲的上吊,在心里也只激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

    只好拍着大波浪的肩膀安慰道。

    “其实人最难战胜的就是心里的恐惧,我们活着的每一天。开心,幸福,失望,遗憾。其实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

    在李春玲的心里,她反复的在痛苦与恐惧中折磨。活在自己的悔恨中,活在自己的恐慌里。或许她的心早就死了,那么留下一具躯壳又有何用?”

    大波浪翻着他那一双吊梢丹凤眼,回呛我一句。

    “强词夺理,狗屁不通。关键……。”

    大波浪的情绪微微有所缓和,话语里略带些许伤感与失落。

    “十几岁的女孩子,就算三年前犯了错误。她也罪不至死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尽而亡的人愧对父母,是最大的孽障,只怕走上了黄泉路,顺利投胎也在再难做人!”

    我和大波浪笼罩在这儿死亡的情绪中久久不能自拔。

    忽的,牛柏晔炸炸呼呼拿着手机从后厨走到前厅。

    “唉!咱们饺子馆儿上新闻了啊。”

    “什么新闻?”我和大波浪异口同声。

    牛柏晔把手机递到我们眼前。“槟城社会新闻,你们自己看。”

    我接过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报道。标题十分醒目。

    “职业学院三名女生相继死亡,饺子馆门口上演‘爆颅’酷刑。”

    现在这些新闻编辑,取个题目都如此猎奇。明明是个社会类的纪实新闻,偏让他们弄成了悬疑恐怖片。

    牛柏晔摊了摊手,“这回咱们饺子馆可火了,媒体大肆宣传,只可惜是黑火。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咱们白班儿是没什么客人上门了。”

    大波浪斜眼瞄了一遍这篇新闻稿。

    “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当作者,槟城这个地方,屁大点事儿都能写篇报道。”

    “这可不是屁大的事。”

    牛柏晔抻了个懒腰,“两天之内,连死三人。还都是一个学校,一个系一个寝室的同学。听说槟城职业学院的校长和教导主任都被咱们主管约见了。”

    大波浪神情抑郁,纷纷不平。

    “这回可倒好。该死的是一个都不剩。明天我们就和爷爷去找秦姨,非得把这个负心渣男找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个罪魁祸首究竟是何方神圣?”

    ……

    只听见饺子馆门口玻璃大门被人拉开的声音。

    “来客人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穿着黑丝,豹纹连衣裙的小个子女人。

    这个女人大约30出头,身材小小的,染着酒红色披肩长发,长袖紧箍身儿的豹纹连衣裙,黑丝是格子带网的那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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