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样,得神经官能症了。”

    我连连抱歉,默默躺下,用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闭着眼睛,仔细地倾听。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淡,渐行渐远。

    方才门外一定是有人。

    只是,应该不会是苏丹红。

    他那个急性子,倘若真的走到我们门口,一定会大力敲门,大波浪并不是一个藏着噎着的人。

    我带着满腔的疑问再次入眠。

    这50年前酒店的床垫实在柔软。

    我仿佛置身于一团坚实的棉花之上,整个躯体都被温柔的触感所包围。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美女,用她柔软的双手在给我做全身精油spa。

    我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终于伴着牛柏晔的呼噜声,我沉沉进入了梦乡。

    突然,我的眼前一片纯白。

    我努力的用双手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到了酒店二楼的宴会厅。

    奇怪的是,宴会厅里竟然空无一人。

    没有宾客,没有金文宰,没有他那个17岁的小娇妻。也没有栗香春和他风韵犹存的丈母娘席安淑。

    就没那些端着酒盘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的服务生也没有。

    二楼的宴会厅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没头没尾的困在其中。

    忽的,宴会厅的表演台上闪出一丝光亮。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伴奏的曲乐。

    渐渐,从舞台的幕后转出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朝族传统服饰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身材袅娜,手指就像柔软无骨的绸缎。

    他用自己的玉指遮挡着自己的眼眸。

    我看不清他大概的面目特征,只能看到他那尖尖的下巴,和裙子底下那穿着白色棉布长袜的一双小肉脚。

    年轻的女子伴随着宴会厅里传出的曲乐,缓缓开始他的表演。

    她表演的是今天晚上二楼演出的那幕《天君》。

    只可惜,这个女人演唱的全部都是朝语。

    我完全听不懂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能看见他的肢体肆意昂杨,仿佛给这个古老的故事注入了新鲜的灵魂。

    在这空无一人的二楼宴会厅。

    只有我和这个表演的女人。他的演奏好像是为我一个人的独舞。

    我不由自主的缓缓走向舞台,想要认真看清这个女子的模样!

    我一步一步地迈向表演台。

    来到这个女人的身边。

    这个女人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依旧在专心致志地表演着他的《天君》。

    一个女人,被七情六欲所迷惑。

    他是那样的踌躇,彷徨,痛苦,挣扎!

    我直接伸出手抓住那女人的手腕,想要把他的双手从他的眸子下面拉开。

    我缓缓拉开他挡着眼睛的两个手臂。

    突然,在我眼前舞蹈的那个美丽女人。顷刻间变成了一团黝黑色的焦炭。

    我被吓到连连后退。

    再次放眼望去。

    整个二楼的宴会厅都变成了火灾之后的荒凉景象。

    被熏到发黑的墙壁,被烧得只剩一团炭灰的表演台。布满蜘蛛网的酒杯,还有,无数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来自宾客们凄惨的哀嚎。

    只是,那舞台上的《天君》仍在奏响。

    方才那个表演的婀娜少女,已然变成了一架烧焦的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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