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米饭,要吃上十几分钟。

    母亲不禁连连哀叹。

    “这究竟是个什么邪病?中风哪有这样的?这也太折磨人了。

    就这么个吃饭的方法,怪不得一个来月。三斤就瘦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三金嫂习以为常道。

    “唉!这还算好的呢。起码牙齿还在,嘴里还能咀嚼。

    只要跟我老公公临走前一两个月似的。牙也没了。又吃不了东西。

    天天喝点儿奶粉,我就觉得。我老公公根本就是饿死的。”

    突然,三金哥又呜呜的大叫起来。

    三金嫂没好气道。

    “叫,叫,你叫个屁。有能耐说句话呀。天天话都说不出,就知道闲来没事,鬼哭狼嚎的。”

    我听着三金哥的叫声,好似有些奇怪。

    这种声音,凄惨之中带着点点求救的意思。特别像是受害人被杀之前,面对凶手的那种祈求声音。

    我突然有些疑虑,放下手中的汤匙。连忙看向三金哥,我注意到,三金哥的眼角里。好像有泪滴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