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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

    “妈,你真的没有看见?刚才突然间有一个特别大的黑影,有野猪那么大小。就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

    母亲被我问的有些发懵。

    “什么黑影?你就一惊一乍的。屁大点事儿,都让你说玄玄乎乎。我说就是闹耗子。让你买到耗子药!你买了吗?”

    我这才一拍脑门儿。

    “哎呦!我给忘了。”

    母亲埋怨道。

    “你不是说你凌晨4:00就下班儿。你看看现在的时间。马上都要中午了。

    你们这个工作。天天不按时不按晌。说是夜班的服务员。搞得神神秘秘的。又要照顾病号。又要去殡仪馆。还要去学校里参加学生的追悼会。

    我看你最近光忙着挣钱。把家都抛在脑后了!”

    “哪有!”

    我只觉得自己满身疲惫,不想同母亲多做纠缠。

    “好了,明天下班时我一定记得买耗子药。我先回房间了。”

    母亲在我身后连连的唉声叹气。

    “哎呀!养个儿子有什么好?说不得,骂不得的。简直就是供了个活祖宗。”

    突然,父亲从里屋钻了出来。他今天穿的板板正正,医生笔挺的黑色毛呢中山大衣,脚上踏着一双新的蓝色呢子帮。发型也做了打理。

    “老伴,咱们这就走啊。”

    我这才仔细打量了母亲一番。

    母亲今天也是穿戴整齐。一身半新不旧的红色羽绒服,手里还拎着两盒。大波浪当初上医院看父亲时送的营养品。

    我问。

    “爸,妈!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妈指了指厨房角落里的一土篮子红皮鸡蛋。

    这不,昨天给了你三金嫂200块钱。

    今儿一大早,舒悦就送来了一土篮子的红皮鸡蛋。

    舒悦真是个实在人。可惜就是命苦了一些。嫁了那么一个家庭。

    我和你爸想着。既然这已经出了院,邻里之间都没有走动过。

    你郭大爷上个月去世,我们也不知道。现在三金还中风在床。

    我和你爸提两箱保健品去。去郭家串个门。”

    我点点头。

    “不就是去趟郭家吗?出个门儿,左手边就是,还用得着穿戴的这么周整?弄得跟要会见领导一样。”

    我妈没好气道。

    “打扮的干干净净的见人,那是有礼貌的表现好不好?

    正好,你这也回来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一家三口一块儿去。”

    “我也要去?”

    我有些不大情愿。

    母亲道。

    “你个小没良心的。小的时候天天跟在你三金哥屁股后面耍!如今你三金哥过得这么惨,你也不说过去看看。”

    我自然是说不过母亲。只好妥协道。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虽然上了一夜的夜班,刚才有刚从殡仪馆回来。

    不过我的穿戴也算周正。并不是十分狼狈。

    我就直接从送来水管中接了一盆凉水。快速洗了一把脸。

    “好了,有吧!”

    母亲突然转过身。往我的手里塞了500块钱。

    “一会儿到了你三金哥家。你把这500块钱给你三金嫂,就说是你大学毕业。自己挣钱了。你自己表示的心意。”

    我把500块钱退给母亲。

    “哎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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