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宣誓仪式上讲演,但我很愿意向你们,向印度人民讲几句话。

    “我所担当的不是通常情况下的总督,我们伟大的国王已经决定于一九四八年下半年来临以前移交权力。……我相信每一位印度政党领袖都和我想的一样,认识到当前的形势是严峻的、我们的使命是艰巨的。我希望尽快与你们协商,尽一切可能帮助你们。”

    “同时,我们每个人都需尽其所能地避免可能导致流血冲突的过激行为。我有许多印度朋友,其中有些是在二十五年前结识的——我夫人和我就是那时在德里大学定下婚约的。”

    “最近三年来,我又交了一大批印度朋友,特别是在战斗部队中结识了许多我引以为骄傲的朋友。做韦维尔总督的继任者不是件容易的事。然而,我对困难的任务不抱任何幻想。我只需要众人的亲善。今天我就是向印度人民乞求亲善……”

    “是不是过于软弱了一些?”坐在巴伦爵士身边的艾伦威尔逊开口询问,“这是谁拟定的演讲稿?”

    “是总督自己拟定的。”巴伦爵士有些头疼的道,“不过好在,连总督自己也说,时间是定在一九四八年,只要这个前提我们坚持下去,就还好。”

    “当然,我们有无数的理由坚持下去,哪怕用尽任何手段。”艾伦威尔逊深表同意,别的事情都可以好说好商量,这个前提不能改变。

    不能让蒙巴顿总督,以一种片面的自私的想法,博取印度人的好感,从而牺牲大英帝国的利益,这是艾伦威尔逊以及整个总督府所不允许的。

    在这件事上,如果总督犯了错误,那艾伦威尔逊也没有包庇的理由,只能和巴伦爵士站在一起,共同维护大英帝国的利益。

    不管怎么说,这一番演讲让总督府上下都非常不舒服,说的就好像欠印度人的一样。

    “我们是不是要向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国家道歉,除了南极洲,任何大洲都有远征军留下的战场。我们一个一个道歉过去,是不是要赔偿损失?”

    在就职典礼完毕之后,艾伦威尔逊满腹的牢骚,在帕梅拉蒙巴顿面前控诉对她父亲的不满,“印度人被殖民,他们活该,历史就是以这种方式前进的,今天的凯尔特人比我们来的早,是不是要连英国本土都让出来?”

    “艾伦,我父亲演讲的最后只不过是表达一个态度,这不能说明什么。”帕梅拉蒙巴顿还是第一次见到艾伦威尔逊生气,“而且我父亲说的话也有道理,表达一些歉意没什么。”

    “不提就是对印度人最大的善意了,还歉意?他们也配。”艾伦威尔逊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平复着心情,调整了一下口吻道,“帕梅拉,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我的历史知识告诉我,总是要有一个国家开启殖民步伐的,只不过恰好是英国。别的国家,不,任何国家殖民,都不可能比我们更加宽容,所谓自古以来爱好和平的屁话,骗骗普通人还好,这么说的人自己都不相信。”

    艾伦威尔逊说的时候完全是站在客观中立的角度上,并不是为大英帝国洗白。

    一个国家如果开启殖民步伐,不远万里去一个殖民地,难道是去重点扶贫的?

    既然不是,就必然要剥削,剥削了还谈什么道德?印度人是大英帝国殖民的受害者,然后独立后转过头就收拾不丹锡金尼泊尔?

    在对岳父吐槽的同时,蒙巴顿也开始履行总督的指责了,制定了一系列的会谈目标,涉及到英属印度的各个党派和势力。

    蒙巴顿也有和各阶层的代表会谈的计划,但是,他很快决定,真正的实权人物才是他会见的主要对象。比如,印度教和国大党有实权的是尼赫鲁、甘地和萨德尔·帕特尔;穆盟的最高决策者只有真纳。不把他们当回事,解决这里的问题就一切无从谈起。

    尼赫鲁,巧舌如簧,下笔成章。他很早得到甘地的确认,在国大党内不断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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