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不是喝水润喉,也不是吃男朋友给她买的进口巧克力,而是拿起电话拨了个外线号码。

    “喂,唐娜娜吗是我,李静,你现在忙不忙不忙的话帮我查篇文章,就1980年青年报‘祖国颂’征文的获奖作品,里面有一篇叫做《棉花》的散文,我想知道它的作者是谁。”

    对桌织毛衣的历史老师随口问道:“小李呀,你怎么对20年前的老文感兴趣了”

    “嗨,还不是高一一班那个林跃,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让他回答问题,还是他给我出难题。”

    “嗯,嗯。”四十多岁的历史老师对李静的话深表赞同,有这种感觉的不只他们,据说为高一一班代课的高二年级英语老师曹润生上周四给林跃的模拟考卷末尾作文减了几分,这家伙愣是找去高二年级办公室,当着一众老师的面指出曹润生业务不精,他用的是美式英语写法,曹润生给出的答案是英式英语写法,所以不能算错。

    他一个犄角旮旯来的转校生,竟然知道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的区别,这件事成了曹润生的笑料。

    怎么说呢,碰到这种爱较真的学生真得很无奈。

    大约15分钟后,李静的大学同学,现在市图书馆工作的唐娜娜打来电话。

    “哦,我知道了,谢谢啊。”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突然意识到方向错了:“娜娜,你知道这位作者和那个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者韩韩是什么关系吗”

    唐娜娜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李静阴着脸挂断电话。

    历史老师注意到她的表情,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

    “他怎么能拐着弯儿骂人呢”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李静不认为林跃不知道《棉花》作者和《杯中窥人》作者的关系。

    俩人谈话的当口,办公室的门打开,请了一个月病假的英语老师,也是高一一班班主任的候珍面带笑容走进来。

    近门的化学老师推推眼镜框:“侯老师,你出院了”

    “对,上周就出院了。”

    “上周出院,今天就来学校了你的身体……”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跟她打招呼。

    “没大碍,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再有半个月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一众老师微笑应道。

    候珍脱下外套搭在北墙的挂衣钩上,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从包里拿出在医院里编写的课时教案。

    历史老师又开始织毛衣,一面说道:“小侯,你们班现在可热闹了,如果我是你,现在一定在考虑辞掉班主任这件事了。”

    候珍苦笑着摇摇头,她是请了一个月病假,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班里的情况,不然也不会那么及时找到校长,保住了陈寻和赵烨的“小命”。

    “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下午自习课。

    铃声响起,高一一班的学生一窝蜂涌进教室。

    “侯老师来了。”

    “侯老师回来了。”

    “……”

    随着张回然等人的议论,刚刚结束5班课程的候珍拿着教材走进一班教室。

    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她把教材往讲桌一放。

    “我不在的这一个月,听说咱们班出名了,先是拉电闸,接下来搞串联对抗调查,还泼教导主任冷水,四月板报评比直接垫底,据各科老师讲,最近几次做模拟卷的成绩也不好。拉电闸和泼教导主任冷水的事都过去了,就不说了,今天我想跟大家聊聊后面两件事,大家有想发表意见的吗”

    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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