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算……”

    虽说人在外面劈柴,却不代表她不知道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她试着忍住不问,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林跃说道:“我是认真的。”

    “丁姑娘能遇到你真好。”

    或许是想到了信王朱由检,北斋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夫告诉丁姑娘她有喜的那天,跟我说了云气坡发生的事,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林三,居然是个假太监,难怪妙彤对他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

    北斋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嫁给了魏忠贤的走狗,还处处维护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是,丁姑娘不应该绑架妙彤,可他……他怎么能干出那么卑鄙龌龊的事呢?”

    卑鄙龌龊?

    当时丁白璎三人想杀他不说,还一口一个死太监,一口一个阉狗,五体不全、断子绝孙这么羞辱他。

    他都说了自己不是太监,丁翀咋说的------让他扒了裤子给他们看看是不是真有那条东西。

    奶个腿儿,欺负人到这种地步,被人极端对待还委屈了?这特么自找的好不好。

    林跃没有告诉她太监林三已经跟魏忠贤闹掰,现在是朱由检手里一把刀,因为他不愿意北斋离开杭州返回京城,万一出现意外死了怎么办?属于她的+1CM哪儿找去?而且扔下丁白璎一个人在这儿他也不放心呀。

    之前还想怂恿妙彤毒死我?骂,你尽情地骂,现在骂的多狠,以后你就有多么痛的领悟。

    “天色不早了,我去做饭了,你记得再劈一会儿去屋里看看丁姑娘。”

    北斋捆了点柴禾往厨房走去。

    “好。”林跃头也不回地道。

    ……

    九天后。

    清晨。

    曦照温润,清风徐来,庭院外面那棵梅子树上落着一只画眉鸟,不远处是一只鹦鹉,两只脚一点一点往画眉鸟的位置挪,这画面看起来很是猥琐。

    骏马踏踏前行。

    丁白璎看着手挽缰绳的那个人:“一定要走吗?”

    林跃点点头:“昨天鹦鹉送来一封信,说京城乱象纷呈,东林党和阉党互相弹劾,很多人都被关进监狱,沈炼已经多次前往刑部讲述之前经历,我有点担心他扛不住,回去京城起码可以见机行事,关键时刻帮他一把,也是帮我们一把。而且,跟朱由检的账还没有清算。”

    丁白璎低声说道:“有必要为我这么个……做到这种地步?”

    “残花败柳吗?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

    丁白璎摸着小腹说道:“周泰,你不要去找朱由检,孩子……我生就是了。”

    不知道是之前的遭遇消磨掉了她内心的侠气,还是孩子的到来把她变成了一个普通女人,总之完全没有了当初一刀斩断沈炼手中绣春刀的狠劲儿。

    “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他现在是皇帝,身边高手如云。”林跃拿出北斋给他用来擦汗的丝帕,又拍拍行囊里的画:“我有这个,不相信朱由检能无动于衷。”

    “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北斋恨你。”

    “我这是在救她。”林跃说道:“他昨天能出卖你跟陆文昭,后天就可以牺牲北斋。”

    “唉。”丁白璎重重地叹了口气。

    “放心吧,我不会鲁莽行事的,一切都以自身安全为基础,如果事不可为,我会带着沈炼离开京城,过来找你们。”

    她点点头,把曾经遗失在黄河北岸,几天前又被林跃带回来的那把戚家刀递过去:“你带着它吧,我已经用不到了。”

    “好。”林跃接过她手里的长刀,跨鞍上马,一勒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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