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转过一片芦苇地,意外发生了。

    殷澄胯下黄鬃马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沈炼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勒马禁行,不过还是慢了,好在马匹摔倒前他抱住北斋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旁边的灌木丛里。

    “怎么回事?”

    北斋问话的时候,耳听得芦苇地里响起喊杀声,几个拿着刀和长枪的兵丁冲了出来。

    殷澄捡起掉在地上的绣春刀,嚓的一下砍死一个握枪的兵丁。

    沈炼把北斋往后一带,一刀了解侧前方杀来的兵丁。

    “应该是济南府的守备兵马。”

    殷澄又砍死一名兵丁,抹掉落马时脸与地面刮擦流出的鲜血:“怎么把地方驻军也惊动了?”

    由于守备兵马用的是撒网埋伏,阻击三人的兵马不多,直到发现点子扎手,小队士兵伤亡过半,领头的才发射号箭招人。

    与此同时,陆文昭、丁白璎、丁翀带人追了上来。

    “不能让他们被地方军捉住,杀了他们。”

    陆文昭从马上下来,抽出绑在马腹的苗刀,丁白璎也抽出了鞘里长刀。

    两个人的武器一曰赤絮,一曰白璎,是一对儿。

    沈炼攥了攥祖传的绣春刀,把北斋往后一推:“你快走,进芦苇地,我跟殷澄拦住他们。”

    “不行。”

    “不行什么?你在这儿就是个累赘,走啊,走!”

    北斋望望杀气腾腾的陆文昭和丁白璎,又看看沈炼不容置疑的面孔,咬咬牙,念念不舍地往芦苇地走去。

    这时陆文昭猛一挥手,后方以黑巾蒙面的武士杀向二人。

    叮叮当当。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一个又一个蒙面人倒地,而沈炼和殷澄身上也开始挂彩,尤其是殷澄,被丁翀的短刀连划两道伤口,万幸不是要害部位,人还站得住。

    沈炼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陆文昭和丁白璎强强联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步,两步,三步……

    丁白璎手持戚家刀连续劈砍,逼得沈炼只能招架,眼看就要被陆文昭由下而上挑斩的苗刀砍断手臂时,芦苇丛中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