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就是一个县城,谁在工商部门没个亲戚啊,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本该上午开的会议没有开,工商的人和开发办的人来了个突击检查,从市场摊位柜台到火车站的货场,凡是售卖和进出的货物来了个大扫荡。

    市里动作怎么会这么快?很多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放在柜台里的东西被没收了,冯姐和她那帮姐妹的损失尤其严重,即便他们不像骆玉珠和陈江河那样搞批发,几个人加起来,一万多的货还是有的。

    骆玉珠的情况要好不少,因为市场刚一开门,她就让雇来的人把柜台和仓库里那些假包转移到了外面,躲过了这次的突击检查。

    冯姐知道陈江河跟邱英杰关系好,想让她上门求情,把货给要回来,然而她们哪里知道,昨天因为这事儿,邱英杰跟他们两口子大发雷霆,别说她不敢往上凑,陈江河都躲得远远的。

    “哼,关键时刻见人品,骆玉珠平时说话多好听,现在大家落难了,她也学会装傻了。”

    “你们也别这么说,玉珠……玉珠也挺为难的,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听说市里要动真格的。”

    “为难?我说大早晨一开门就把东西往外倒腾呢,当时我还奇怪,昨天搬进来,今天搬出去,这是干嘛?结果她这儿刚把货搬走,那边工商的人就到了,把我们的东西全给没收了,你要说骆玉珠没有收到消息,这事儿谁信!你们信吗?”

    “就是,她男人跟邱英杰关系那么好,一定提早得到通知了。”

    “她不仅不提醒我们,现在又装聋作哑,我看啊,她这是在心里憋着坏呢。”

    “我看啊,她不提醒我们是在给邱英杰做贡献,你想啊,如果市场的商户都知道了,货全搬走,工商的人过来一查,发现一点问题没有,那乐子不就大了吗?邱英杰怎么跟上面交代?所以说,我们这些没权没势没关系的,就是拿来顶雷的倒霉蛋。”

    “……”

    大家说的有理有据,这下连冯姐也不好意思帮骆玉珠辩解了。

    ……

    骆玉珠老实了两天。

    她发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呢,市里是铁了心要把卖假货的这股邪风遏制住,二呢,因为谁都看得出来,情况比预想的糟糕,被没收假货的要回款重新进货,厂家方面因为担心店铺倒闭,也派人来催欠款,下面赊货的小商贩还趁火打劫,故意躲着他们,真躲不过去了,那就把锅推到工商的人头了,讲自己的货也被收走了,损失惨重,没有余款还钱。

    市场上乱成一锅粥,人人自危,人人收缩防线,都不敢再扩张,更不敢私下串货,玉珠商行因为把全部流动资金压在那批假包上,面对前来催要货款的厂商,那真是一筹莫展,陈江河只能跟个孙子一样求他们宽限几天,随着消息传开,其他厂商一看他的情况不妙,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把货贷给他卖。

    这件事的连锁反应,搞得他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骆玉珠一看这样下去不行,便瞒着陈江河,把货物贱卖给了来自江西的商贩,为了躲避工商的稽查,没有办理火车拖运,选择陆运,叫了三辆四轮货车,特意挑半夜往外拉。

    她以为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车子没开出市区就被工商堵住了,车上的贴牌货被一锅端走。

    三万块……就这么没了。

    陈江河是气又急又懊恼,车开得很快,很颠,他拗不过老婆,便把气都到了货车的油门上。

    骆玉珠一手抓着头顶扶手,一手按着前面的手套箱:“你慢点,开慢点。”

    嗤……

    他没有开慢点,直接踩下刹车。

    骆玉珠在惯性作用下往前一倾,差点跟中控台来一次亲密接触。

    “陈江河,你有什么气冲我来,跟车较劲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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