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兔待重生,光华当满室。”

    浅草寺的谶语,他至今铭记。

    所以,他才刻意压低了嗓子,努力不让小鸟认出来。

    “——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失恋了,她的难过与伤心对我的影响很大,搞得我也有些失落。”

    墙那头好像忽然意识到,“疗伤”这个词有些失言,开始很下手地去圆话。

    “正好最近忙完了一轮工作,就跟着与田酱一起来这边,难得的休息一阵子。”

    “这样啊…”他有些语塞。

    “你那个朋友,是被甩了吗?”

    邱洋忽然有些庆幸小鸟的“无中生友”,这也让他后续的问题显得没那么冒犯了。

    “说甩了倒也不是,算是不可抗力吧。”

    斋藤飞鸟的声音有一点点低沉起来,好像在刻意压抑情感。

    “本来应该是两边都很受伤的样子。”

    “但是,那个男孩子,却被我朋友亲眼看到,和其他的女孩子说说笑笑。”

    ——欸?我吗?什么时候?

    邱洋陷入了混乱。

    是和桥本桑?西野桑?生田桑?不对啊…这些人阿苏卡她应该都认识啊…

    没别人了啊…自己是被误会了啥啊…?

    他都有点想直接锤通身后的墙,滑跪到阿苏卡面前“你听我解释”了。

    “呃——我觉得你那个朋友也有些武断了吧,日常谈话也有很多种,不一定是你朋友想的那样吧…”

    “这倒确实是…”

    小鸟的声音好像若有所思,然后又忽然激动起来。

    “可是我朋友真的很难过诶!这时候看到他和别人聊得那么开心,肯定会多想啊!”

    ——这倒也没错,换位思考下,如果自己看到阿苏卡和别的男孩子说说笑笑,自己肯定也要多想。

    这样一想,邱洋又是语塞了。

    “呃,那你朋友现在还在生他气吗?”

    “怎么说呢……”

    斋藤飞鸟有些泄了气地把头埋进膝盖里。

    “生气也是真的生气,难过也是真的难过。”

    “但是还是很没骨气地喜欢着他的吧。”

    停顿了好久,才补充道。

    “这也是我替我朋友难过,生我朋友气的地方。”

    邱洋默默无言——这时候任何有效的安慰话语都会暴露自己,可除此之外,任何言辞又都显得苍白。

    他只能默默地伸出手,紧贴住粗糙的木墙,轻轻抚摩着,就好像是在轻轻揉着阿苏卡的头发。

    ——尽管实际上,也的确只有一墙之隔。

    ……

    ……

    仅仅二十来分钟,志贺岛就重又放晴了。

    温暖的斜阳打在身上,若不是自己的裤脚还潮湿着,斋藤飞鸟都会怀疑,发生在神社的暴雨与对谈,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秋山老师那边,在自己“朋友”的恋爱话题之后,就再也没有声响了。兴许是不感兴趣,兴许是走累了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来没有和别人倾诉过自己的事情,却对着一个完全不了解状况的陌生人一吐为快。

    ——这大概就是对“陌生人”的奇妙信任吧,与自己的生活越远,反而越能胜任树洞的角色。

    倾诉欲满足后,她也忽然疲倦起来,还是前来接她的与田祐希把她喊醒的。醒来的时候,权藏温驯地舔舐着她的裤腿,全然没有了刚才着了魔一般的倔强神态。

    “与田酱,刚刚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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