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留出更多的时间对付身在旧宫之中的虚肚鬼王。

    用脊柱屠刀的刀身拍了拍这东西的脑袋,拍西瓜似的手法,却没有西瓜那样的回响:“你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长袍鬼带着讨好似的笑容,也不敢用力的挣扎,就这么任由姜夜拖拽着它:“可否绕我一命。”

    姜夜拖着长袍鬼迈步进入横栏在长长甬道前的天井。

    李清湛就身处其中,目视着拿着刀裹挟着判官的姜夜,尽管贡献了她的重瞳眼,她依然能够‘看’到那就是向她搭话的斗篷人,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胆大到劫持判官。

    判官手中握有虚肚鬼王赐予的兵符,他们自是不会反抗,也没有办法反抗。

    时间久了,五官都会退化,感情会在时间中磨灭,变成了完全听命于兵符且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连他们这些新晋的亲卫都没有办法反抗兵符,更何况是那些早就已经成为亲卫的了,他们大多数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本来是谁。

    “我向来说到做到。”姜夜拖着这只判官从青铜鬼让开的中间甬道中走了过去。

    身旁两侧正是站立着的青铜鬼,本来列阵的时候中间是留有缝隙的,如今让他们让开一条路,中间的路确实宽广了,两侧的青铜鬼则显得有些拥挤。

    雾蒙蒙的天空,厚厚的云层阻挡了天空照射下来的阳光,就连这旧宫的天井都带着一股凉意,宛如黎明前夕没有太阳的时间段,给人一种凉飕飕的冷意。

    阴冷。

    甚至就连本来应该堂皇美丽的景色也带着压抑和阴森。

    只有姜夜的脚步声,和前面青铜鬼们让开道路的时候身上盔甲的响动。

    哗啦啦的。

    听起来不算清脆,却像是编钟敲响了似的,带着秩序和旋律。

    听到了姜夜的话,判官鬼长出了一口气,至少眼前的这位大人看起来还比较守信用。虽然他活了很久了,但是他依然不想死。

    “壮士不是这京城中人吧?”

    姜夜并没有回答他,他们也许叫京城,姜夜却没有看到京城的繁华,只看到两个字“吃人”。

    庆典写着吃人,晋升写着吃人,赋税写着吃人。

    姜夜不答话,这判官鬼也没有感觉尴尬,然是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姜夜脸上的无脸面具。

    无脸面具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它也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这条手臂就像是铁箍似的将它牢牢的固定住,任它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这种绝望的感觉它也是第二次体验到,而第一次体验的是面对虚肚鬼王的时候。

    “不知道壮士找王上是为了什么?”判官鬼继续问。

    姜夜露出笑容,身形没有停顿,而是拖拽判官鬼继续往前走:“用你的话说,我找他拿点小意思。”

    判官鬼的黑底红眼当即瞪大,双腿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根本就站不直,就连声音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颤抖,面容早就已经变成了惊恐:“小、小、意意……意思。”

    走过了由青铜鬼列队的天井,姜夜伸手提起判官鬼的衣领子,让瘫软中的判官鬼站起身来。

    拍了拍它的肩膀,顺手整理整理了它被姜夜弄皱的衣领子,姜夜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向旧宫的宫殿走去。

    判官鬼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它回过神来要拿出兵符的时候,它的黑底红瞳看着手中一小块的兵符,最后又给揣进了怀里。

    旧宫的宫殿很庞大,整体真的就像是富丽堂皇的皇宫一样,只不过这样的宫殿中并没有人,四周全都静悄悄的。

    要不是能够听到那沉重的喘息和宛如战鼓的心跳声,姜夜还以为自己的真的只是来到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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