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诸侯国中争霸天下的资本,与天下会雄霸角逐天下。

    “吱”地一声!

    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素衣赤哫的婠婠,像从最深邃的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显现在门外,似瞧出江大力心意般幽幽一叹道,“寨主,此间事了,便是又要分别之时了?”

    “哈哈。”

    江大力看了眼婠婠,低笑一声,心中若有所感,大步走到房间窗前,背负双手欣赏景色。

    眼看窗外夕阳正红,远处西湖秋色于夕光下摇摇晃晃,美得令人窒息,静谧而深远。

    耳畔街道声声吆喝,又显得勃勃生机。

    热闹喧嚣与静谧深远便如此完美和谐的融为一体,令身心别有一番特殊感触,不由赞叹道。

    “你看这些店家多么自由又充实,纵是处在闹市当中,但一切江湖的争斗,都仿佛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而我们却都要深深被卷进了这江湖的是非圈内,委实难以脱身啊。”

    这一番话,江大力说得是满怀感触,发自内心,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不知江湖多少人要咒骂这是“鳄鱼的眼泪”,“假惺惺”。

    纵是此时身处房间内的众人也不由大讶,但旋即却都能感受到江大力这句话出自肺腑,发自内心,不由讶然之余,也仿佛认识到了这位浑身都似充满火药的猛汉的另一面。

    了如神是不解,婠婠是半知半解。

    此刻处于屋顶之上饮酒的东方不败、以及同样在屋顶看着夕阳的步惊云,却是皆心中一震,听出了江大力这句话内心身处的寂寞。

    的确是寂寞。

    但没有人懂这寂寞来得含义,唯有江大力自己清楚,这寂寞自是来自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争霸天下也好,天下第一也罢,诸多江湖纷争,皆不过就是为了揭开他心间不可为人所道的秘密。

    婠婠讶然深思过后,唇角掀起一抹笑道,“寨主现在也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说,若是真正身处这些市井小民的角度,便知天下间凡有人的地方,便无处不是争斗,这些市井小民你现在看是充实幸福。

    但若是知晓,他们每个人还要苦恼每月上交给帮派的例钱,苦恼每年打发给官府的打点,便知他们也是在人海中打滚儿,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如此自由写意哩。”

    “哦?”

    江大力一笑,颔首赞道,“你说得不错,既如此,本寨主今日便大发慈悲,送他们一回轻松惬意。

    自今日起到年底,我要杭州城内无论黒道白道,俱是免了这街头百姓的例钱打点,便要这杭州城当官的也好,当恶霸的也罢,全都与民同乐一回,过一过裤腰带勒紧的日子。谁若有疑问,便来寻我理论!”

    屋顶之上,东方不败哑然失笑,无声摇摇头。

    你身为堂堂冠军王的黑风寨主既是下令,便是宋国皇帝都未必敢反对,这杭州城内黒白两道,谁又敢反驳?

    婠婠亦是随之莞尔,但一听江大力这话语,也知晓其是释怀了。

    此时已是将将立秋,寨主这与民同乐的命令只管到年底,而不是彻底免去,便是认可她所言的,无论是谁,无论处于哪个阶层,都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烦恼的理论。

    这时,一行马车由远处街道拐角转来,缓缓驶至,其中坐在马车上的一个高瘦颀长文士打扮的男子,神态悠闲,双目闪闪有神,一看便知是个高手,赫然是魔隐边不负。

    婠婠眸光一闪,离愁别绪登时涌上心头,款款步向江大力身旁,低语道,“门外若无南北路,人间应免别离愁......寨主,眼下婠婠便要离去,去办您交代好的那件事,此番离别也不知何日再聚,寨主莫非也不肯送送奴家?”

    江大力转身洒然一笑,野性瞳眸湛湛目视婠婠正色道,“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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