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廉玉才睁开眼,见王朔在此,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恩公何时前来,为何不叫廉玉一声,廉玉怠慢还望海涵!”

    王朔笑着摇了摇头:“无妨,在下前来不过是看看你罢了!”

    “看看奴家?”廉玉一愣,随即展眉笑了:“为何恩人想到来看看奴家了?”

    王朔扬了扬眉毛:“廉玉,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答来!”

    廉玉露出不解之色:“恩公问便是!”

    “你爹娘死去后,独自一人掌管小客栈多少年了?”

    “足足五年,直到恩公离去没多久,便将客栈变卖,用恩公灵石买了功法,从此专于修炼!”

    王朔点点头,认真地问道:“那我离去后,直到如今,你可曾遇到过何种离奇之事?”

    闻听此言,廉玉皱了皱眉,做出思索神色:“自从恩公离去后,奴家修炼一直通畅,一切如常,并未有任何离奇之事。怎么了,恩公?”

    王朔一笑:“无事,不过问问罢了!对了,你那酒,我倒是想了,可还有?”

    “有,有,当初小客栈里酿的酒奴家舍不得扔,一直留在葫芦中,如今六十余年已过,这味道更香罢!”

    说着,廉玉便从葫芦中取出数坛酒,摆满了整个桌子:“够恩公喝个够了!”

    王朔摇了摇头,抱起一坛:“不必,一坛够了!”

    廉玉为王朔取来酒碗,王朔咕噜咕噜便将一坛酒喝入腹中,同样是辣舌,只不过味道更怪异罢了。

    “六十年过去了,喝了廉玉这酒,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初入天女国之时!”

    言毕,王朔起身对廉玉拱手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先行离去了!”

    才出门,廉玉便追了出来:“恩公…”

    王朔回头疑惑问道:“何事?”

    话语还未落,廉玉便将一支红烛塞入王朔手中,随即便羞红着脸跑回偏门内。

    王朔看了看手中红烛,并且用神识探查一番,不过一寻常红烛罢了,并非任何法器或者器物。

    “这是作甚?”

    …

    一炷香后,王朔至皇宫城门外。

    王朔取出太史令,护卫立马为王朔放行。

    才入皇宫,便见皇宫主城道上一辆兽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王朔当即让开一条路,下意识朝着车内看去。

    然而这一眼,另王朔愣住了,车内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廉玉。

    “那是…不可能,廉玉分明在那天枢城西城门偏门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我先至皇宫!”王朔自言自语道。

    “难不成…两个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