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这康熙费力筹措的五万大军,无论是武器装备上,还是作战经验和战斗力上,都要逊于噶尔丹的蒙古铁骑,两军交锋真正的胜负也就变得犹未可知。

    更为致命的是,此时的噶尔丹兵锋所指,距离清朝的心脏——京城,已经不足千里,一旦不能取胜,那么整个大清王朝和康熙皇帝都将面对兵败如山倒的结局。

    “后院起火”的噶尔丹无路可退,“孤注一掷”的康熙皇帝也是背水一战。

    而这一切,也就此注定了这是一场谁都输不起的战争。

    入夜,正在伏案疾书的胤禛听见年氏在痛苦的低吟,竖起耳朵倾听。

    原来年氏呆在他身边,每一天都像在坐牢,做梦都想着逃离。

    ……

    这天一早,苏培盛准备了车马,说奉四爷命令,护送她回京城。

    “四阿哥呢?”年瑶月咬着嘴唇问道。

    康熙爷因为身体不适在别宫休息,并没有上战场。

    四爷这几天应该在康熙爷身边照料,所以几天未归。

    “爷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让你回京后找个合适的时候打开。”苏培盛将一封盖了火漆的信递给年氏。

    “我问你四阿哥呢?”

    心中忽然莫名忐忑不安,年瑶月盯着苏培盛闪躲的眼神寒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爷只说若他上了战场有任何不测,让奴才立即送你回京!”

    远远的就看见纳兰衡满眼喜色朝年氏走来,苏培盛忽然怒不可遏。

    “年格格,爷出事了,你是不是很开心?终于可以和你的纳兰公子双宿双栖了?”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四阿哥到底都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忍了许久,苏培盛终于没忍住愤慨的情绪,他伸手拔下年氏发髻上的银簪子,用力拗断,露出里头满绿的翡翠。

    “就纳兰衡的点翠发簪珍贵,爷给你的首饰一文不值!的确一文不值,所以你多慷慨啊,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送人家!”

    “你真以为自个吉人自有天相!我呸!若不是爷在暴雨夜里负荆请罪,一步一叩首的跪着上笼翠庵,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

    “你笑他为了女人和大阿哥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是你啊!就因为你,爷被万岁爷责罚都不曾抱怨!”

    “你以为他犯贱主动把绿帽子往自个头上扣吗!还不是为了你!你总在抱怨,总觉得他对你不好!你又为爷做过什么!!”

    “呜呜呜!这辈子丢了爷,你会不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