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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朕放过他?怎么求?就像当年你为了救他的,主动对朕宽衣解带,投怀送抱?”

    这句愤怒的指责回荡在养心殿里,柳弈自己都愣住了神。

    该死,傀儡的记忆为何会出现,他懊恼的咬紧牙关,必须尽早将傀儡炼化才行。

    看到眼前的女魃就来气,若不是因为女魃,他也不会大意轻敌,如今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他想要把女魃摔到地上,但手却不受控制的松开。

    而且更为郁闷的是,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将那个女人拥在怀里。

    “滚开!”他咬牙将那个女人推开。

    万岁爷矛盾重重的举动看的站在身后的苏培盛一头雾水,万岁爷到底怎么了,最近的言行举止爷太分裂了,就像两个人似的。

    “除了皇帝的身份,你有什么比我更优秀的!除了强权!你还会什么!爱新觉罗胤禛,只要她愿意跟我走,谁也拦不住我!”

    胤禵心有不甘的怒喝道。

    他这辈子并没有输给四哥,只是输给了一个女人,把整个人整颗心都落在一个永远都不会属于他的女人身上。

    ………

    年瑶月最后以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惨痛代价,勉强保住了十四爷的命。

    她被褫夺了贵妃封号,降为官女子,官女子也就比普通宫女的地位高一点,随便一个小常在或者小答应,位份都比她高。

    每日还要抄写祖宗家法,跪在养心殿前忏悔思过。

    年瑶月将娘家人秘密的送到江南隐居,如今她在紫禁城里孑然一身,无所畏惧。

    几个孩子们几乎都被魔尊以各种理由调离京城,她才发现,那人对孩子们的感情很复杂。

    也许,让孩子们远离是非之地,是四爷的意识。

    ....

    雍正九年,圆明园里传来皇后病重的消息,这一日终于来了。

    无边秋雨细如愁。

    乌拉那拉逸娴洗尽铅华,只穿着寻常妇人的裙钗,此时她撑着油纸伞,看着满城缟素,延绵不绝的送葬队伍,心内五味杂陈。

    她亲眼见证了自己的葬礼。

    从此刻开始,皇后乌拉那拉氏薨逝,站在这替皇后送葬的人,是民女乌氏。

    看到朝着她走来的男人,鬓边都带着花白了,可眸中却一如既往带着让她怦然心动的柔情。

    “皇...”齐远才说出一个字,嘴唇就被逸娴微凉的指尖摁住。

    “此刻开始,我就是齐家的儿媳,你夫人~”逸娴将手里的油纸伞随手扬了,攥紧齐远的手。

    “好!夫人!”齐远边掉泪,边喃喃的重复唤着夫人,夫人,倾斜的油纸伞将他这一生都在牵肠挂肚的女人守护,二人相互依偎,一道看着大行皇后的送葬队伍。

    “哇哇哇~”就在此时,身后老嬷嬷手里的篮子发出清脆的婴孩啼哭声。

    齐远微微愣了愣,满眼愧疚,他是个残缺之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那是圆儿,方才在草市上买马车的时候瞧见有人卖孩子,我看那孩子挺可爱的,就买下来了,来的匆忙,都没来得及问是男孩女孩,今后圆儿就是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逸娴红着脸颊,忐忑的看向齐远。

    “好~”齐远浅笑风柔,褪去太监服,此时一身青衫,亦如少年时。

    .....

    大行皇后薨逝,年瑶月作为后宫嫔妃自然要送逸娴一段。

    可此时她却坐在德胜居对面的皮货行里身不由己。

    噶尔丹策凌竟然趁着皇后出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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