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隔着原画的薄宣纸上作画而已。

    此时看着那副恢复原样的红梅白雪图,钮祜禄绣馨暗暗松一口气。

    这些年来她谨小慎微,慢慢的俘获王爷的心,眼看着王爷对她的态度渐渐和缓,与后院里那些女人不同,可年氏那贱人的出现,却让她彻底慌了神。

    安顿好一切之后,钮祜禄绣馨前脚刚离开漪澜院,后脚苏培盛就鬼鬼祟祟的来到漪澜院里。

    苏培盛径直来到钮祜禄氏的房内,就看见高悬在床头的红梅图。

    奇怪,这就是爷画的那副啊,为何年氏看到一副梅花图就情绪失控了呢?

    苏培盛挠挠头,心想年氏也太小心眼了。

    .....

    陶艺馆里,年瑶月放下手里那两个小泥人,看着那依偎在一起的小泥人发呆。

    她正要伸手将泥人揉成泥巴团,忽而手腕被人抓住,扭头就看见四爷站在她身侧。

    “妾身已经和兰嬷嬷吩咐过,若王爷问起,就说妾身宵禁前定会准时回府,王爷不必追来。”

    “爷犯贱!乐意!”胤禛牵起年氏冰凉的手,抬腿就朝着店外走。

    回到院里,等到年氏睡下之后,胤禛郁结的来到书房,苏培盛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王爷听。

    “明日去将钮祜禄氏那副画取来!”

    胤禛觉得那副他随手给钮祜禄氏画的画作,就让年氏如此寝食难安,那就将那副画收回来,交给年氏处置吧。

    又听见苏培盛说年氏今日将屋里所有的画像都毁了,胤禛抿唇不语。

    让苏培盛将那些只剩下他孑然一身的残破画卷取来,胤禛开始提笔重新绘制。

    年瑶月懒起梳妆,身边的枕头带着凉意,显然四爷并没有来过夜。

    本想问问瑾玉四爷昨晚是不是去了钮祜禄氏的屋里。

    但想了想,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才会好过些。

    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年瑶月起身看着面前原本空荡荡的白墙,此时竟然挂满了画像。

    鼻息间还带着淡淡的墨香,看着那些崭新的画像,年瑶月顿时泪目。

    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和她赌气?

    还是觉得用这些画,来弥补什么?

    越想越气,年瑶月让瑾玉再次拿来剪刀和火盆。

    将那些墨迹未干透的画像取下,和昨天一样,把她的画像烧的一干二净。

    他凭什么总是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必须接受他安排的一切。

    他甚至从不会主动问她喜不喜欢,只一味将他的喜怒哀乐强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