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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澜院内,钮祜禄氏正在抚琴,她看着那芝兰玉树的男子坐在矮几前,连听曲子都还是保持着端坐的姿态。

    但从王爷微微翘起的嘴角看来,他该是喜欢这首曲子的。

    “错了~”就在此时,胤禛张开眼睛,淡然提醒道。

    “快了半拍,奴才从新弹!”钮祜禄氏眉间喜色一闪而逝,她知道自己弹错了,她是故意的。

    只有时时误拂琴,才能引得周郎顾。

    胤禛喜欢钮祜禄氏的琴声,在年氏不在身边的那些年来,是这让人平和的琴声安抚无数孤寂岁月。

    若不是这琴声,当年他早就死在那场突入其来的怪病中。

    钮祜禄氏和后院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不一样,她从不妄取,不妄求,在她的琴声中,胤禛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胤禛安静的坐在那听着钮祜禄氏抚琴,直到苏培盛在旁提醒,他才睁开眼。

    “赏!”胤禛神清气爽的起身离开,身后苏培盛将准备好的首饰匣子递给了钮祜禄格格。

    钮祜禄氏含情脉脉的目送王爷离开,却不曾开口挽留。

    “主子,这些年来您为何从不主动挽留王爷留宿过夜?明明王爷似乎对您也有好感。”

    “你不懂。要徐徐图之。”

    钮祜禄氏转身走到四爷方才坐过的绣墩,小心翼翼的伸手抚着那绣墩。

    空气中还残留着好闻的沉水香气息,她,很欢喜。

    你不懂王爷,我要徐徐图之。”钮祜禄氏转身走到四爷方才坐过的绣墩,小心翼翼的伸手抚着那绣墩。

    空气中还残留着好闻的沉水香气息,她,很欢喜。

    ....

    年府大门前。

    “爷,年遐龄大人说年主儿今日没回来过。”苏培盛纳闷了,年氏不是说今儿要回娘家的吗?

    可爷来年府接人却扑了个空,年氏到底去哪了?

    “回去!”马车里传出焦急的命令声。

    苏培盛匆忙跳到马车前头,策马扬鞭,马车行至巷口,却与另外一辆马车狭路相逢。

    “爷,是府里的马车。年主儿的马车。”苏培盛看见瑾玉坐在马车前头,于是高兴的掀开马车帘子说道。

    胤禛跃下马车,径直朝着对面的马车走去。

    “王爷请留步!主子说了想一个人回娘家,请王爷先回府!”瑾玉将一方古琴递到四爷面前。

    “王爷,主子说她这辈子都学不会抚琴,您竟然已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她也不必勉强自己学不喜欢的东西。”

    瑾玉硬着头皮,面对着雍亲王冷若寒蝉的脸幽幽说道。

    “滚开!”胤禛将那古琴打翻在地,径直冲向马车。

    “王爷,妾身只是想回娘家而已,您若在咄咄逼人,那妾身只能有去无回了。您知道妾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