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底震惊,苏培盛从爷的库房里捡了些顶好的布帛首饰送到年氏的院里。

    “年姑娘..爷赐了七阿哥的名字,叫..叫福宜...”

    看到年氏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苏培盛匆忙垂下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谢谢替奴才谢谢贝勒爷!”

    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的疼,可怜的孩子,似乎也知道他阿玛不承认他的身份,抗拒他的存在,甚至想要将他扼杀在娘胎里。

    “别怕,孩子,额娘喜欢你,额娘疼你,乖,不要难过...”

    她哽咽的伸手轻轻抚着肚子,柔声安慰道。

    .....

    侧福晋院里,此时佟锦娴的丫鬟脸上都是豆大的冷汗,侧福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一些不声不响的手段折磨人。

    此时丫鬟菊青浑身都因恐惧和疼痛而瑟瑟发抖,她的手腕正被侧福晋用一寸长的银针一下下的扎着。

    “贱人,该死的贱人!你怎么还不死!”佟锦娴口中喃喃低语的诅咒着。

    “侧福晋,福晋差人送来了一口箱子,说将您的东西原物归还”

    佟锦娴将手里的银针戳进菊青的手臂,起身走到院里。

    但见一口红色的半人高木箱子横在院里,她缓缓走到那木箱前,心中满是疑惑。

    待打开那箱子,她只是初时惊讶的瞪圆眼睛,但也只是惊讶,没有一丝丝惶恐。

    箱子里躺着个嘴巴被针线生生缝合起来的死人。

    那死不瞑目的死人,是嫡福晋院里的粗使丫鬟忍冬。

    忍冬今日去给年瑶月报信,结果本就会沦为暴露的弃子,没什么好惋惜的。

    “来人,把这箱子抬到乱葬岗埋了!”

    而此时嫡福晋院里,乌拉那拉逸娴则着急的在房内来回徘徊,她不能让年糕大着肚子在这耗着。

    佟锦娴能将眼线安插到她的院子里来,虽然只是外围的粗使奴才,但难保她有一日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安插到她的身边。

    年糕是个不争不抢的淡泊性子,而不争不抢就能得了爷的宠爱,更会让后院里的女人如临大敌。

    不争不抢尚且能被爷青睐,若她认真的争宠起来,岂不是要独宠后宅?

    “你别晃悠了,多大的事情啊,你不就是担心年糕母子吗?你去紫禁城里找德妃啊,好歹她是孩子的玛嬷,定会照顾好年糕母子的”

    郭络罗芷晴揉揉眉心,她都快被逸娴给转晕了。

    如今德妃娘娘圣牶正浓,俨然有宠冠后宫之势。

    能在紫禁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的游刃有余的都是人精,又岂能让年糕吃亏?

    “好好好,趁现在天还没黑,我这就去永和宫一趟,若德妃肯善待年糕,今后我真把她当成亲婆母,好好孝敬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