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离开这靠山屯,说不定就要被她给生生害死了!

    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春草的脸色变得很是苍白难看,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春草娘说得正兴起,突然看见春草的模样有几分不对劲,急忙上手去摸她的额头:

    “草儿啊,你这是咋地啦?看着咋跟打摆子似的呢?”

    春草醒过神来,摇了摇头:

    “没有,娘,我今儿个穿的少,大概是受寒了。你帮我煮一碗姜汤喝吧。”

    “唉,那你先上炕,盖着被子捂一会儿哈,娘这就去给你煮姜汤!”

    春草娘毫不犹豫地进了灶间,去给春草煮姜汤了。

    说起来,家里的姜还是上回春草从集市上买了,托了邻居捎回来的。

    春草一开始说自己受寒了,只是找个借口,包括让她娘去煮姜汤也只是想把她娘支开。

    但这会儿,春草儿却觉得真的有几分冷了。

    她利落地蹬掉了鞋子上了炕,和衣而卧,还盖上了被子。

    在被窝里捂了一会儿,才觉得稍稍舒坦了一些。

    没多大会儿功夫,春草娘就端了一碗姜汤进来,让春草喝。

    一边儿还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草儿啊,今儿个这天气有点儿怪啊。这都几月份了,外头竟然还下雪了!”

    “下雪了?”

    “是啊!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刚才我出去抱柴火,感觉天空灰蒙蒙的,脸上凉冰冰的,我还以为是落雨了。结果没多大会儿功夫,给我这肩膀子整了一层。”

    春草娘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春草一看,果然落了许多细碎的小雪花在上头,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春草娘为了省柴火,前几天就已经停了火炕了。

    只每天做饭的时候烧那么一会儿。

    这会儿屋子里也有些冷。

    春草娘说着说着,就没忍住,就着刚刚递给春草的那只碗,喝了一大口姜汤。

    春草抿了抿嘴,笑着说:“娘,这姜汤干脆都给你喝了吧,我这会儿身上已经不冷了。”

    春草娘迟疑了下,就接了过去,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干了。

    喝完了一抹嘴,忧心忡忡地说:

    “庄家老爷子说,这时辰了下雪,就是倒春寒。这一波苗才出了这么高,也不知能不能扛过这一波冻。”

    春草微笑着安慰她娘:

    “娘你操心这些干啥。倒春寒就倒春寒呗,这又不是咱一家的事儿。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哪!”

    “说得也是。”

    春草娘带着那只姜汤碗出去了,春草又在被子里蒙了一会儿。

    等到身体完全暖和过来,她就起了身,从衣箱子里找了件旧棉衣,罩在自己的衣裳外头,又拎了一只针线篮子,带着两样没做完的针线,去了老李家。

    春草不知道,这个节骨眼儿,其实真不适合去老李家串门儿。

    这几天,因为用田地抵押借债的事儿,老李家的氛围真心不怎么样。

    曹氏听说了老李家要卖地筹钱的消息,急匆匆地催着李槐,两口子连夜从镇上赶了回来。

    本来以为老两口这会儿手上有了现银,自家也能沾些光,说不定还能拿个大头儿。

    没成想,顶风冒雪地遭了一路罪,到了老宅才知道,原来他们之前听到的消息,已经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