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见。

    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李云心被李云珠的模样震惊了,差点儿就没认出来她是谁。

    李希义气得又狠狠地踹了庞耀祖一顿,一边踹、一边骂:

    “畜生!畜生!披着人皮的畜生!”

    但庞耀祖却依然昏迷不醒。

    看来后脑勺那一下子,打得是真够重的。

    李云心瞅了瞅庞耀祖身上精壮的肌肉,心中不由得暗道侥幸:

    “好在刚刚是从背后偷袭,一击得手。要是正面对上的话,李希义还真不见得能打得过他呢。”

    李云珠哭了许久,过了半晌,方才抽噎着停了下来,忽然间又仿佛突然惊醒了一般,急急问道:“春草呢?春草呢?”

    “她跑了。”李云心一件一件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捡拾起来,递给李云珠:“姐,把衣裳穿上,咱们回家。”

    李云珠吓得嗓音颤抖,有些语无伦次:

    “这可怎么处?怎么能让她跑了呢?她跑了,我们怕是都活不成了!”

    李云心难得温柔地安抚了她一回:

    “姐,你别怕。

    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春草就没在。

    这里只有你和这个畜生。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三哥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没人知道是谁揍了他。”

    “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我看八成死不了。”

    李云心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尽力消除自家几人在这里出现过的痕迹。

    “庞家人知道他的德行,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该有人找过来了,咱们快走吧!”

    李云珠忍不住又掩面痛哭起来:

    “我……我哪里还有脸回去!”

    李云心听了这话,就住了口,没有再劝。

    她的耐心一直都很有限,今天其实已经算得上是超水平发挥了。

    李云心盯住了庞耀祖的眼皮看了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没有醒过来,就放了心。

    她捡起庞耀祖的外袍,随手摔了个花瓶,拿碎瓷片将那外袍刮开几道口子,沿着口子,将好好一件衣服扯成了碎布条。

    她气哼哼地把庞耀祖的手和脚都掰到背后,用碎布条饶了好几道,把他的手脚都捆了起来,把人缠得跟个粽子差不多了才停手。

    最后,还打了个结实的水手结。

    紧接着,李云心又拿另外一根布条,把庞耀祖后脑勺的伤口粗粗地裹上了,顺便也把他的眼睛给蒙住了,只留出了口鼻呼吸。

    又找到他的袜子,团吧团吧,塞进了他嘴里。

    庞耀祖后脑勺的布条渐渐地被血液浸湿了。

    李云心这么折腾他,他也没醒。

    李云心看了看四周,催促李希义和李云珠:

    “快点儿滴吧,再不走,说不定就被庞家人堵在这儿了!你们俩还磨蹭啥呢?真想留下给他偿命咋地?”

    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动手,把被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庞耀祖塞进了床榻底下,只留了一双脚在外头。

    李希义和李云珠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云心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简直觉得不认识她了:

    这真是自家妹子么?

    心姐儿骨子里,竟然这么凶残?

    其实按李云心的想法,就这么简单地磋磨他一顿,真的是太仁慈了。

    这种事儿,就该把这姓庞的畜生当场打死。

    只可惜,她还得顾及李云珠的想法和名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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