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叫人做法事,她又来缠着我了!”玉山公主在云青的耳边说。

    “上个月不是才做过法事?”云青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你只是心神不宁才会做这样的梦,等身体好起来就没事了。”

    “我说了!再做一遍法事!你听到没有?!”玉山公主尖叫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全无仪态。

    “好好好好,你别生气,叫他们做就是。”反观云青,一直都不疾不徐,似乎有无限的耐心。

    原来玉山公主自从有孕以来便经常做噩梦,梦里总是有一盏画着红梅花的灯笼飘飘忽忽地跟在她身边,怎么甩也甩不脱。

    当初那个叫莲花的侍女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便被公主赐了死。还命人把她的皮剥下来做成灯笼,将那红梅树上的花做成干花贴在上头。

    “一定是那贱婢的冤魂附在了树上,才一直纠缠于我。叫人把那棵树给连根挖了!烧了!埋了!”玉山公主咬牙切齿地说。

    她原本容貌中上,但因为小产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终日失眠又让她精神倦怠。加上刚才在梦里的惊吓,整个人看上去形容枯槁,神色惊恐,竟是半分姿色也无。

    “公主别怕,我这就叫人把树挖了烧了。”云青说着就要起身。

    结果被公主一把抱住,死也不松手:“你别走,就在这陪着我。回头跟皇兄告个假,一直在家陪着我。”

    玉山公主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云青,她总觉得自己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皇兄虽然可靠,但离得太远,每天那么多的国事,根本无法顾及自己。身边的这些侍女们各怀心腹事,玉山公主毫不怀疑莲花那件事,已经让她们对自己心生畏惧,再也不可能贴心贴肺地好了。

    只有云青,不管自己对他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安抚和包容自己。

    当她知道司马兰台绝不可能回头,而自己只能放手时,她其实并不想找一个新驸马,只不过想找一个任自己作践的人罢了。

    恰好在这个时候,云青主动送上门来。

    他在玉山公主面前简直就是一条狗,和司马兰台的高高在上天悬地隔。

    成亲三年前两年,玉山公主根本不容云青近身。

    云青恬然自适,没有丝毫不满。

    期间玉山公主为了试探他的真心,曾经派人跟踪他好几个月,甚至命人去勾引他。

    可他一直洁身自好,不为所动。

    玉山公主不是三岁孩子,并不全然相信云青对自己只有单纯的男女爱慕。

    可正因如此她才更加笃定云青不会背叛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能保证他安享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