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作践咱们,今天咱们宁死也要作践作践他们!”

    还没到正午,楚腰馆周围便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官兵要焚烧楚腰馆的消息已经散播开了,很多人都不信,所以过来看一看。

    果然见围住这里的官兵已经堆放了许多柴草,又拿了火油放在一边。

    “我的天爷,这该不会是真的要把这儿给烧了吧?顶多也就是吓唬吓唬。”人们议论纷纷。

    “这楚腰馆的人不肯出来,否则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说的就可笑,都是些女流之辈,便是不肯出来,强拖出来也就是了,难道一定要放火烧死人?”

    “自从高家被满门抄斩,我就已经不信这朝廷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了。”

    “小点儿声吧,你就不怕被杀头?”

    “你们听这馆里怎么奏起曲子来了?”有人的耳朵尖,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楚腰馆演奏乐声。

    “这些人可真够有闲情逸致的了,这会儿还弹琴呢!”

    “哟,你们听这琵琶!都多少年没听姹儿姨的琵琶了!想当初可是名噪京城啊!”有上了年纪的人认出了姹儿姨的琵琶声。

    “可惜了哟,这一屋子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有人扼腕叹息。

    “你这么仗义,把这些人都接回你家去不好么?”有人打趣。

    “别别别,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她们现在也算是朝廷的反贼,我可不敢窝藏。”那人当时就怂了。

    郭左使又喝令了一遍,楚腰馆却没有半个人出来。

    反倒是那乐声越发激昂,紧接着便有人唱了起来。

    “你们听,她们好似在讽刺朝廷。”有读书人听出了其中的寓意。

    “咳,不用听也知道,那苏八郎小小的一个人,哪里就能散播得了瘟疫?还不是玉山公主恨他和兰台公子过从甚密。找个借口除了他罢了。”

    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兰台公子是被迫和公主成亲的。

    “这群贱骨头!来人,给我放火!把她们都烧死!”郭左使气得大骂:“手脚麻利些!”

    火光腾空而起,烈焰炙烤得众人往后退去。

    雕花的窗格和木门被火舌舔舐着,浓烟直上云霄。

    被关在囚车里的苏好意朝着楚腰馆的方向哭嚎,恨不得生出双翅去救众人。

    可惜,她自己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猛烈的火势中,人们的体力渐渐不支,一个个纷纷倒地。了,只有姹儿姨的琵琶声响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