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制的比这个好多了,”吉星不屑:“真是不当家花花的。”

    “他的确不会买东西,”苏好意附和着吉星道:“你也知道的,他一向都不在这上头用心。”

    “所以说他这个人无趣得很,一点儿闺房情趣都没有。”吉星哼了一声说:“你呀,就是被他道貌岸然的样子给蛊惑了。实则他这样的人是典型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诶,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苏好意把食指点在自己的腮帮上,转着眼睛想了想:“好像你家大老爷总是爱这么说你吧?”

    吉星的脸不禁红了一下,随即用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我大伯总是看我不顺眼,实则他哪知道我胸中的志向呢?”

    苏好意听了,一边忍着笑连连点头一边说:“很是很是,高大老爷对你爱之深责之切。实则完全不用担心,将来必定是雏凤清于老凤声的。”

    她这么说,吉星的脸色果然好多了,立刻变得喜笑颜开,拉着苏好意的手说道:“今年上元夜你和我一起去逛吧?别人都怪没意思的。我跟你说,咱们就弄一条船在河上,根本不用到岸上去,省得挨挨挤挤的闹死个人。”

    “这个我得跟他商量商量,带上你没问题,可你也得容下他。”苏好意说道。

    “前年上元夜我替你们两个挡人的人情他还没还呢!今年若是敢跟我争,那可就太狼心狗肺了。”吉星又龇牙了。

    “好好好,都依你,谁让我家吉星受委屈了呢?”苏好意连忙安抚吉星,伸手在他俊俏的小脸上捏了捏。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冬日天短,这时候太阳就落山了。

    吉星虽然不愿意,可也不能继续留下去,依依不舍地对苏好意说:“八郎,你们过了年也再多待些时候吧,别过了上元节就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委屈,明显的留恋不舍。

    苏好意又何尝不想,但自己身上中了毒,总要尽快的解毒才是,就算她能等,司马兰台也等不了,再说也免了外祖父牵挂。

    “放心吧,我这次再走也不会像上一次这么久了。多则半年,少则三五个月便回京一趟。”苏好意一边帮吉星穿上披风一边说。

    吉星难免扫兴,心里沉沉的,但也没再说什么。

    吉星走了以后,楚腰馆静得吓人,姑娘们都早早回房睡觉了,楼底下黑灯瞎火的。

    苏好意也不饿,躺在床上也并未点灯。

    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便开始想司马兰台,两个人也不过才分开一天多。

    黄昏的时候,似乎格外容易犯相思。

    一开始还清清浅浅,渐渐就变得浓得化不开了。

    就在苏好意相思泛滥的时候,有人上了楼。

    苏好意猛地坐起身,那脚步声太熟悉了,她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