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说:“别叫我独活,没了你,我生不如死。”

    “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傻,”司马兰台心疼又自责:“你原本是多聪明伶俐知道变通的一个人!”

    “还不是你教坏了我,”苏好意埋首在司马兰台胸前:“堂堂大夏的贵公子,非要跑到深山老林来自我了断。再说了,傻一点儿不好吗?男人不是都喜欢傻女人。”

    “你若是真傻就好了,”司马兰台被她气笑了:“便是久闯深山的猎人也未必能这么快就找到我。”

    “应该是山神爷爷保佑吧!”苏好意也笑了:“对了!我一会儿得下去厚葬那只山猫老弟。”

    “什么山猫老弟?”司马兰台不解。

    “就是一只被毒死的山猫啊!”苏好意道:“因着它我才判断你在附近,否则绝不能这么快就找到你。”

    “之前的确有只山猫要袭击我,可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司马兰台好奇。

    “我觉得但凡是个母的都不忍心朝你下手,”苏好意笃定地说:“所以它一定是公的。”

    司马兰台万没想到她的理由竟是这个,说道:“亏你想的出来。”

    苏好意笑嘻嘻的起身去晾衣服,就系在洞口的藤蔓上。山风大,要不了多久就被吹干了。

    他知道司马兰台生性喜洁,她总要让他体体面面的才成。

    司马兰台到底是病着,没一会儿,便支撑不住倒下了。

    “我来喂你吃东西,”苏好意急忙说:“你可觉得轻些吗?”

    “不必再徒劳了,这病无药可医。”司马兰台看着她缓缓摇头:“我时日不多了,你要听话,待我走后就离我的尸体远远的。倘若你也不幸染了瘟疫再回来找我。倘若没有,就要想办法走出山里去。”

    苏好意心如刀割,就算已经做好了和他一同赴死的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惋惜痛心。

    世间好物不常在,一想到自己要亲眼看着珠毁玉碎,苏好意的心就一片惨痛。

    可她脸上还是浅笑着,在司马兰台额头上亲了亲道:“我陪你。”

    无论自己染不染瘟疫,苏好意都不会离开。

    这件事她早就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山风起了,吹得洞口的藤蔓沙沙作响。

    像是吟唱,也像呢喃。

    苏好意动作轻柔地给司马兰台准备吃的,像妻子照料病中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