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晚,早晨起得又早。

    洗了把脸,坐下来和司马兰台一起吃早饭。

    今天的早饭有鱼片粥、马蹄糕和凉拌山药。

    苏好意虽然没睡好胃口倒不错,吃得饱饱的。

    司马兰台拿过手帕来给她擦了擦嘴,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就是没睡好,”苏好意一边拣碗一边说:“要真有不舒服我早就说了,不用你问。”

    “那就好,今天无事可以补一补眠,但饭都要按时吃才行。”司马兰台对苏好意的关切永远都那么细致。

    苏好意说道:“有你盯着我敢不吃吗?不过我琢磨着还有件事,该跟泊云夫子他们说一说。”

    司马兰台问她:“什么事?”

    苏好意道:“花芽来仙源是御风夫子举荐他的,但他在人前从未提起过御风夫子,提家人的时候也很少。起初我也并没有觉得怎样,以为他是被举荐来的,自然不愿提举荐的事,免得被其他师兄弟排斥。

    后来觉得他可疑,总觉得这样不大对劲,最好查一查他的家里。前些日子我也有意试探过他,虽然没有察觉出什么明显的不对。可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到湖州去看看。”

    司马兰台听了就说:“你考虑的是,如今才识破了他的面目,自然要细查的。一会儿我就去找师父,让他想办法联系御风夫子让他上山来一趟。不管怎么说,花芽都是他举荐的,总要有个交代。”

    苏好意点头,她知道慈溪此事干系重大。只怕经过这件事以后,仙源山举荐人的规矩都要改了。

    “说起来我一直也没见过御风夫子,来仙源山这大半年都没有看到他上山一次。”苏好意说。

    “御风夫子自五年前就不在山上执教了,平日里都是四处行医,有时经年不归,都习以为常了。”司马兰台对山上的这些夫子都是了解的,毕竟他在这里呆了十年。

    苏好意就说:“像御风夫子那样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只怕一时联络不上。还是派人去湖州花家探一探虚实更好,说不定他家里也有人修习邪术呢。”

    司马兰台道:“你那时说花芽吹笛子很像一个人,可是幽荦吗?”

    “就是他,”苏好意答道:“总觉得他们两个有相似之处。你也知道幽荦那人全没正经,但他治病的法子却都稀奇古怪的,透着邪门。”

    司马兰台是跟幽荦打过交道的,不知他是怎样的来历,但的确有些本事。

    “不过那只是我个人的感觉罢了,说明不了什么。”苏好意补了一句:“也不必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马兰台道:“我知道了,你可要和我一同去见夫子们?”

    苏好意摆摆手说:“算了吧!别让他们以为我是讨赏去了。”

    司马兰台不禁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了声调皮,就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