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呢?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对自己的底细知道的那么清楚?他该不会是……

    不不不,那孩子是个女孩儿,而且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再说苏好意,她从茶棚离开之后并没有回楚腰馆去,而是来到了城东的臭水沟附近。

    这里一到夏天,蚊虫成群臭气熏天,但凡有点儿身份的人都不到这里来。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依然有人住,而且人还不少。

    当然了,这些人都是穷人,常常是十几个人挤在一间草棚里,男女老少都有,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几棵歪脖子树下,横七竖八的睡着几个打赤脚的人。

    苏好意问道:“几位大哥,劳驾问一声,快嘴六在哪里?”

    其中一个迷迷糊糊道:“那孙子在赵寡妇的窝棚里呢!你去找他可轻点儿招呼,当心把那孙子吓软了!”

    其他人也跟着哼哼吃吃地笑起来。

    苏好意迈步走过去,赵寡妇的窝棚在最北边的大槐树下,她是最下等的娼妓,靠卖皮肉过活。

    这样像这样的事,苏好意早就司空见惯了,站在离窝棚还有十步远的地方,招呼道:“六子哥,我有事找你!”

    不一会儿,一个干瘦矮矬的男人边系腰带边从窝棚里走了出来,一笑满脸的褶子:“我当是谁呢?八郎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儿叫个跑腿的来叫我去就成了,还劳动您的大驾,当心这气味熏坏了您。”

    “我有事儿找你,直接跟你说就成了。”苏好意笑着说。

    这时赵寡妇从窝棚里探出头来,她显然没穿衣裳,望着苏好意一脸的痴笑:“八郎啊,要不要我伺候伺候你?我不要你的钱。”

    “你他妈害失心疯了吧?!”快嘴六回头骂道:“就你这样的行货还打八郎的主意呢!真是瞎了心了!”

    赵寡妇一点儿也不恼,呲着黄牙嘿嘿笑着,害馋痨似的盯着苏好意。

    苏好意也不理她,直接对快嘴六说:“麻烦你这两天帮我打听一下鱼鼓街芳菲巷新搬来的付家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好说好说,保证帮您打听个底儿掉。”快嘴六拍着嶙峋的胸脯说。

    “这是五两银子,你拿去买酒吧。”苏好意说着丢给快嘴六一块银子:“得了消息就去楚腰馆找我,但话不能经过第三个人的耳朵。”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快嘴六喜的无可无不可,对着苏好意的背影连说了十几个谢谢。

    赵寡妇见了,管快嘴六一个劲儿的叫哥哥。

    快嘴六反身扔给她几个铜板,说道:“有了这银子,谁他妈还睡你?!老子得去马家车店找胡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