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淡出鸟来了。”

    “什么松鸡?”青鸾夫子忍不住问:“师祖年纪大了,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司马兰台微微低着头,装作听不懂。

    苏好意也赶紧拿话岔开:“如今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师祖公叫教我怎么用拐杖吧!。”

    等把丹凤夫子和青鸾夫子送走之后,苏好意无力地躺在床上。

    好半天才问司马兰台:“公子,你现在还相信我吗?”

    刚刚她死活不肯让搜身,换成谁都会起疑心的吧。

    虽然司马兰台当时极力维护她,也极有可能是因为保护惯了,不想让她为难而已。

    “叫师兄,”司马兰台纠正她:“你觉得我该怀疑你吗?”

    “我觉得你是有理由怀疑的。”苏好意侧过头不敢和司马兰台对视,尽管她现在看不见。

    “苏八郎,”司马兰台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称呼苏好意,除非他动气了:“你觉得我尚且不如丹凤夫子了解你吗?”

    “我……”苏好意语塞。

    “倘若孙康是你推下山去的,你多半会主动承认。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是事,你也会跟我说出实情。”司马兰台缓和了口气:“绝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抵赖。”

    苏好意必须得承认,司马兰台是清楚自己人品的。

    “怎么不说话了?”司马兰台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苏好意小声嘀咕道:“其实……唉,算了。”

    “怎么就算了?”司马兰台揪着不放:“给我说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苏好意知道司马兰台的脾气,要是不跟他说明白,他会一直问下去:“我想说,我原来打算这件事情处理完,我就离开仙源山,回京城去了。”

    “为什么?”司马兰台心里一紧。

    “我觉得我不适合在这里,”苏好意的肩膀垮了下去:“我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强行套近乎也不是长久之计。夫子们都把我视为害群之马,何况孙师兄这件事总是一个疙瘩,只怕以后师兄弟们也是面和心不和。”

    “然后呢?”司马兰台追问。

    “然后经过今天的事,我又决定不走了。”苏好意笑了一下:“一来我没害人,不需要心虚。二来有人那么信任我,你还有丹凤夫子,我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呢?知我者,是我的知己。不知我者,又何必为他们伤神?”

    “你知道就好。”司马兰台也笑了:“我已经让墨童拿着丹凤父子开的药方去抓药了,先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