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便是朝着可以鱼跃龙门之处聚集。

    天下英雄,谁能文中夺魁,只看这会试了。

    进了号场,感受了周围的环境,任太虚又是微微感叹:“县考难,府考尤难,会试易,殿试尤易。”

    前朝时或不是这样,但本朝是从数十年之后的战乱之中崛起的。

    在开国之初,百废待兴,文坛也是如此,能走到会试这一场的举子,数量就不是很多,也因此对待这些举人,往往要宽松一些。

    这并不是指在纪律上宽松,而是在环境待遇上要强出许多。

    不同于地方考试,能参加贡院会试,但凡考取了,无一不是朝中官员的未来同僚。

    而文人虽彼此相轻,可在某些事情上又容易物伤其类,会试取士改革,在一开始没有遇到阻碍。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读书人渐渐多了,朝中出现一些声音,希望会试重新回归前朝,但也都被皇帝无视了。

    当今皇帝,随着年龄增长,圣心独断之势越强。

    会试原本定在二月,但是思及登基以来,每每二月都会遇到落雪,实是春寒料峭,便下旨改成了三月。

    现在这天气就好多了,在前面一览无余的号房里,任太虚并不觉得寒冷。

    而目光所及之处,坐下了的考生也大多表情如常,并不见瑟瑟发抖之态。

    今日天气也好,此时太阳还不曾升起,但贡院内,抬头向前方半空看去,依稀能看到清澈的天空。

    “看着似乎是个好天气,是个好兆头。”在考场之中,此时的任太虚心情颇好。

    坐着等发卷,以及考牌的出现。

    但随后出现的士兵,手里捧着的东西,出乎了任太虚的意料。

    “竟然不是考牌?”

    见有人挨个号房发桑皮卷袋,任太虚接过卷袋,打开一看,明白过来。

    “一人发一套考卷,考题直接已经印在了上面。”

    “数千人的考卷,墨印尚新,这是临时印刷的卷子,这可是大工程,还要防备着有人在过程中泄题。”

    “也就是会试的主考官,能有着这样魄力了。”

    “不过,也可能只是皇帝的要求。”任太虚不过随便想了下,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考题上。

    到了会试,已经没有任何小题,一共七张卷子,七道题。

    这一卷袋里放着,除了答题的卷子,剩下的就是草稿纸。

    草稿纸倒管够,足足十几张,不过这都是不能带出去,收卷时,要一起收走,封存。

    所以一般在会试答题时,便是草稿纸上,考生们也不敢随意落笔,都要深思过后,才后落笔再写。

    “后面四道题,相对来说是小题。”

    任太虚浏览了一遍后,已做到了心中有数:“前三题相对重要,而最重要的是首题了。”

    “天步唯艰矣,何考之?”

    凝神一看,任太虚不由变了色,这首题让人一看,胆小的人怕是会直接冷汗落下来。

    这题目,简直大到没有边。

    “什么是天,天就是上天,但朝廷不可能让考生揣摩天意,这是大忌讳,谁审题到这个份上,肯定完了。”

    “所以天只能是皇帝又或朝廷,不,最好不要是皇帝,因为揣摩圣意也是忌讳,此天便是做朝廷最好!”

    “可以说是朝廷经太祖到今上,六十余年,民生恢复,渐渐鼎盛,不出意外就是一朝盛世,而生业繁衍,渐渐也到了顶点。”

    “这已经中了主题,可是私下一想,这所谓的盛世,目前却是外有北疆铁木尔虎视眈眈,南有前周余孽作乱,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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