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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定远抱拳行礼:“孩儿受教了。”

    洪定远退下后,燕王起身,左手负在背后,右手握一柄新制的铁剑,驻望远方的城墙,目光专注,长久之后一叹:“天罗将老了,孤也老了。这最后一战,就看看是孤胜还是你赢?大哥别来无恙啊!”

    远方的城墙之上,罗信正在巡视,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想到当年初次相见的场景,那是在一间酒肆,两人同一张桌子,提杯对饮几杯。

    “我乃是幽州洪镇北,你是何人?”一孤傲青年问道。

    “我是青州罗信,洪镇北?你可是洪太保的长子?”一身白衣,做文士打扮的罗信问道。

    “我就是洪镇北,不是谁谁谁的儿子,我就是幽州洪镇北!”年轻时的洪镇北争执说。

    “行!你就是洪镇北,幽州洪镇北!”罗信笑道。

    当时的燕王不到二十岁,还是一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年轻人。

    “好!我记住你了,青州罗信,你来幽州作甚?”洪镇北问道。

    “我来幽州游历,听长辈说,只有来过我大宋的边疆,才能知道这天下男儿都在何处?回去之后,我便要参加州试,待我金榜题名,我就要上书皇上,改革天下,南镇蛮越,北征北狄,统御天下。”罗信书生意气,指点山河的说着。

    洪镇北也来了兴趣,“你知道,我日后要干什么吗?”

    “你要干什么?”罗信问道。

    “待我死后,要在我的墓碑上题字曰:大宋已故征北将军洪镇北之墓,如此平生愿足矣.”洪镇北也是起身,一脸昂然的说道。

    “好!我做文臣,革新天下,你做武将,平定四方,击掌为誓!”罗信一笑伸出手臂。

    洪镇北也是伸出手臂,两人击掌后,相顾一笑。

    洪镇北面色通红,还说着:“不然我二人结拜为兄弟。”

    “好,结拜!我比你大,我是大哥,哈哈哈!”

    ……

    罗信放眼一看城外的军营,也是一声叹息:“争了一辈子,临死还在争!二弟,想做这征北大将军,结果成了燕王,我想做清平天下的能臣,却做了这征北将军,造化弄人啊!”

    当年都是志在报国的两位少年俊杰,却都成了割据一方的诸侯,倒也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