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此言之后,在场的众人都不禁鸦雀无声。

    若是寻常人在这里说出这等话来,恐怕蔡邕都直接将其轰出去了。

    但是这番话偏偏是刘协说出来的,而刘协除了渤海王的身份以外,之前所作的《短歌行》却是似乎也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而一直在蔡邕身后的蔡文姬,在听到刘协此语之后,不仅没有觉得刘协有多狂妄,反倒是还潜意识地觉得刘协所说的是事实。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说的可是闻名天下的荆州刺史刘表啊,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蔡文姬暗骂自己一声,脸上顿时多了一丝绯红。

    “你们是不是觉得孤很狂妄?”看着在座众人的表情,刘协笑着问道。

    听到刘协所言的众人却是没有说话,其实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孝先兄,你来说。”这时,刘协直接点名毛玠了。

    听到刘协叫自己,毛玠不禁硬着头皮道:“殿下虽然文采飞扬,但是刘景升乃海内名士,当不应轻易辱之。”

    见过毛玠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刘协不禁说道:“刘景升算起来,孤还需要叫一声叔父,孤又怎会辱之,孤说得不过是实话罢了。”

    “可是...”

    毛玠原本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刘协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如果孝先兄不信孤之言的话,可以亲自去荆州一探便知。

    荆州现在虽然安定富足,但刘景升为人优柔寡断,且荆州上下政令不严,多由蒯、蔡等家族把持。

    刘景升一人一骑坐稳荆州之主的位置,听起来确实不错,但别忘了他靠的正是这些荆州当地士族才稳定的荆州。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孝先兄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孤的意思。”

    听到刘协所言,众人包括徐庶和陈宫也陷入了沉思,越想越有味道。

    刘协的这个思路可谓是有着极强的预见性的,已经能够推算出将来刘表将会被荆州世家大族所裹挟。

    在座的诸人都是智计非凡之辈,先前大多没有刻意留意荆州刘表,如今被刘协这一点,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刘协说到此处,毛玠已经基本相信刘协所言了。

    正当毛玠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嘈杂之声自蔡邕府外传了进来,让刘协不禁暗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