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关注了。

    能让治下之人对父母官进行关注的,自古以来无外乎两种情况。

    一种是深受治下爱戴的好官,不过方才农人也说了,新县令似乎是今年新来,还不到一年的光景,很多政策的真正影响还未完全显现,自然还达不到效果。

    另一种则是让治下之人深恶痛绝,这样的人也是能够轻易让人记住的,两者无外乎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的区别。

    正当刘协和陈到以为这次做了无用功的时候,只听农人中一个较年轻的农人小声道:“县令好像是姓陈。”

    “哦?姓陈?你如何知道的?”听到农人之言,刘协有些意外道。

    “草民前些日子去过一趟中牟城,听城中百姓讨论时候,他们称呼新来的县令大人为小陈县令。”听到刘协的询问,农人唯唯诺诺道。

    听完农人所言,刘协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还是没有问出来这中牟县令的名字,但是从农人的言语之中刘协却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那就是这中牟县令一者年纪不大,二者能力已经得到了治下人民的认可,“小陈县令”显然是对中牟县令的爱称和认同。

    “好了,叔至,给他们些钱物可以让他们走了。”刘协这时开口对着陈到说道。

    陈到听到刘协之言,赶忙作安排。

    在得到自己等人能走的消息后,几个农人顿时如释重负。

    当听说还有钱物可以拿的时候,顿时磕头如捣蒜般感谢道:“谢殿下!谢殿下!”

    看着高高兴兴领钱而去的几名农人,刘协脸上不禁闪过了一丝笑意。

    中国的农民自古以来都是纯朴的,同时也是可爱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如同陈胜吴广那般揭竿而起。

    虽然有其一定的局限性,整日埋头于黄土地,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

    但有时候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懂得满足的人生未必不比那些达官贵人们差。

    就像是眼前的这几名农人,自己的几多赏钱就能让他们高兴许久了。

    历史的大幕即将拉开,战火和纷争也即将降临这片土地,知道的少了其实也好,起码能过好当下,但愿他们安好吧!

    刘协未尝没有想过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将即将到来的乱世完全斩断,但一细想便知道不可能。

    如今不管是宦官、外戚、士族门阀还是各地刺史州牧,任何一个拎出来都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抗衡的,唯一之途只能是沿着原先的历史脉络往前演进。

    不破不立,多难兴邦,也许只有经历过苦痛才能够换来盛世吧。

    想到这里,刘协不禁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