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想起昨夜虞幸为他分担了一大半针线穿身的疼痛的事。

    他算是发现了,破镜这位队长,很擅长让自己去承受别人的痛苦,又表现出对痛苦习以为常的高度忍耐力,这分明就是自虐侵向。

    除了引向自己,还有很多种选择,商户、镇民,乃至今天的玩偶娃娃,只要是个人形,皆可承受诅咒转移的事啊!

    不过他到底是没吭声。

    虞幸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的道理,他一个外人也不该过问。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静静地等待。

    张羽有了大腿抱,其他人也在提醒下做好了准备,心慌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很多。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推演者来到茶摊,选祈福牌游戏的有十一人,如今一瞧,倒是全都在。

    后来的人也在顾行那边三言两语的提示下云里雾里明白了个大概,薛守云亦是如此,她刚准备在虞幸这桌坐下,身边忽然袭来一阵冷风,紧接着,在她下意识躲闪时,红衣男人已经占了她要坐的座位。

    “嗨~不好意思啊,我喜欢这个位置。”花宿白和表情微妙的薛守云打了个招呼,就转头对虞幸笑,“我说呢,我都碰到美杜莎和阎理了,却没碰到你,后来一想,你不在玩偶商人那边守着,肯定就是来陪你们破镜的小新人守着神树这边了~”

    虞幸:“多大了还抢别人位置,和小学生一样。”

    花宿白顿时有点失落:“这位置是给薛小姐准备的?”

    他瞥了眼还在桌旁没来得及走的薛守云,戏瘾上来了,宽袍大袖捂住脸嘤嘤哭泣,尖着嗓子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旁人当坐得,只我坐不得,原是我不配了。”

    虞幸:“……”

    众人:“……”

    “幸哥哥若是嫌弃妹妹了,应早些告诉妹妹才是,何必在此惹我不痛快,哼~”他拖出一个娇媚柔弱的尾音,袖子稍稍撤开,露出一只眼睛看着薛守云,“即使如此,薛小姐便坐吧,幸哥哥这同桌的椅子,从此便只交由你了,妹妹这就走,给薛小姐让位——”

    “停停停。”薛守云头一回看男人自称“妹妹”,那林黛玉语气学得惟妙惟肖,头都大了,“您坐着吧,没人跟你抢。”

    天可怜见,她就是一时间想看个热闹才没挪步,可不是非要坐那儿!

    薛守云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啧啧两声坐去了隔壁桌的空位,顾行正憋着笑欢迎她落座呢。

    刺激走一个,花宿白又用那只眼睛哀怨地看向虞幸:“幸哥哥~薛小姐不要的位子,妹妹可还坐得?今日因你腻了我,去别人府中拜访也不曾带我同去,难道妹妹现在就连一张座位,都……”

    张羽和蓝无也快要笑死了。

    俗话说得好,只要自己不是乐子的主角,那谁的乐子都好看。

    虞幸忍无可忍,眼皮一抬:“哟,倒是不知花公公何时自宫的?如今倒也肯装嫩,叫我一个比你小上许多的人‘哥哥’了,花公公真是辛苦,为了生活忍辱负重到这种地步。”

    花宿白:“……”

    他放下袖子,整理仪态,正襟危坐:“没有自宫,东西还在,功能健全。”

    “噗——”隔壁的顾行到底没忍住,就连魇都露出了一点笑意,用手巧妙地遮住。

    虞幸嗤了声:“既然嫌弃你要直接告诉你,那我就直说了,你坐最远的那桌去吧。”

    “为什么呀。”花宿白委屈死了,可面上还是恢复了平和,只疑惑地盯着虞幸。

    他刚才装模作样说的话有几句也是真的,虞幸去方府就很强硬地不带他,他在这个副本明明已经很安分了。

    “阿幸,我最近哪里又惹你不快了么?”花宿白有些苦恼,从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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