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使其根本再难进半寸。

    这明显的对比,让不久前虞幸难以挣脱方宵禁锢的那一幕变得无比荒谬。

    “信了吗?”虞幸还在笑,但是隐约流露出一点哀伤。

    他俯身,抱住了僵硬方宵:“其实啊……我是自愿留下来的。”

    叹息般的气音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他抚着方宵的脊背:“因为哥哥一个人太孤独了。”

    “可是,我现在还不确定,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呢……”

    方宵喉结一滚,好似也感受到了虞幸身上的危险。

    他甚至不明白,怎么只是一瞬间,他们的角色好像就颠倒了。

    “要是你利用我,我会很生气,也会很难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做那个开开心心的弟弟。”

    虞幸松开方宵,冷着脸盯住他。

    “最好别让我知道……”

    “一旦我知道你别有用心,我就要惩罚你了。”

    方宵想解释。

    可他还没开口,脑海里的蛇影就蜿蜒滑动,他听到自己开口,说的却是完全不受控制的话:“怎么惩罚?”

    虞幸不想让自己的表情吓到“哥哥”,揉了揉脸,又露出和之前如出一辙的笑脸,可语气中的凉意让方宵的后背都开始发麻:“当然是,接管方府。”

    “反正都是从方德明那老东西手里抢来的权利,你能抢他的,我也能抢你的,想必你故事中的那条巨蟒并不会介意。”

    脑中蛇尾缓缓盘结,方宵呼吸急促。

    “既然你非要惹我,要和我回忆我们的兄弟情,那,能不能结束,就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了。”虞幸眨眼,“等我接管了这里的一切,就把你困在我身旁,但凡你想理我远一点,就要被镇上那些‘角色’送回来。”

    “被困了这么久了,你也不在乎自由,对吧?”

    “啊,对了,你还在乎嫂子,那就让嫂子来限制你的距离,每天跟着我还是跟着她,你可以自己选,我对你好不好?”

    虞幸脸上浮起红晕,仿佛被病态与偏执占据了理智:“当然了,这是你哄骗我的惩罚,如果你没有要对我不好,我就还是你的乖弟弟。”

    “……”方宵陷入了很长久的沉默。

    弹幕也被沉默了。

    良久,才有几条缓缓划过。

    [反客为主?]

    [这是在做什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有别的想法了。]

    [他是因为刚才方宵忽然异常,发觉了什么吗?]

    [这种东西不是说接管就接管的吧,想接管方府,不就是要接管南水镇的控制权?不就是主动欢迎那条蛇控制他的意识?]

    [但按照人设来讲,方幸知道的没有身为推演者的幸这么多,所以他才会说出接管方府的话,反而能证明他对蛇的阴谋并不知情呢……]

    虞幸等着方宵的回答。

    沉默太久,他像是了然了:“你真的有害我的心思?”

    “不,我从不想害你!”方宵只能憋出这么一句,然而,他明白,瑞雪祭就是针对弟弟设计的,这不叫害他,还有什么叫害他?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玩。”虞幸摸了摸方宵的头顶,“明早,我在旅店等你,记得来接我哦?”

    “你要走了吗?”方宵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他也知道,现在这情况,的确不适合继续谈下去。

    他们都需要冷静下来,思考一下现在这个局势对彼此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也是。

    这样的方幸,才是他少时那个沉默寡言又被虐待的弟弟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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