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为什么他会动手?

    然而,还没等虞幸脑内风暴风出个结果——

    “什么……死在床上?”阴郁的声音从高处出现,两人都抬头,只见赵一酒竟然蹲在房顶,双手撑在边缘,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有些惊疑不定的茫然。

    木屋的结构很老,房顶是倾斜的木板构成,不专门去看的话,站在地上很难注意到房顶上的东西。

    他好像受了伤,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但脸色还不错,衣服破破烂烂,干脆露出了肌肉结实的双臂,也不知是刚睡醒,还是一直以清醒的状态等在上面。

    赵一酒打量着底下两人,尤其在伶人散落的头发上停顿一秒,面色越发古怪:“你们在说什么,我理解起来有点困难。”

    虞幸:“……”

    伶人:“噗,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

    赵一酒冷冷瞥他,在心里不屑了一下。

    即使他的情感比较澹漠,也不至于是个单纯的人,就算他曾经单纯——赵谋接走他之后,给他灌输的各种知识早就把他移出了单纯的范畴。

    只是,他再怎么也不会觉得昨晚上真的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伶人难道觉得,故意用那种措辞说话,他就真的会想歪?

    除非他是傻逼。

    赵一酒当下敏捷地从房檐上跳了下来:“谁死在床上了?”

    “倒是没人。”虞幸看到他平安无事,悄悄松了口气,但井边的血迹就更古怪了。

    现在的信息有点杂乱,虞幸问:“你怎么在房顶?”

    赵一酒:“……?”

    他没回答,反而回了一个疑问的眼神,然后语气平平:“你让我待在房顶警戒的,虞幸,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后半夜失踪,结果一大早就回院子里,好像对那口井很感兴趣。”伶人搭话,表情有些耐人寻味,“阿幸,你就这么想看看被你扔在井里的人?”

    我让酒哥警戒?被我……扔在井里的人?

    虞幸呼吸急促两分,一股窒息的感觉再次涌现。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昨晚上发生了多少事,他凭什么完全不记得。

    为什么只有他不记得?

    亦清咳嗽了一声:“事情好像变得有趣起来了。”

    虞幸:“……”哦,还有个摄青鬼也完全不记得。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必须好好看一眼……井下,是谁。

    在伶人和赵一酒各自有些微妙的目光中,虞幸探身低头,掌心被井口的水浸湿。

    他即刻和几双眼睛对上了视线。

    那几双眼睛无神地睁大,泡在水里,头颅和身体拥挤的挤在一块儿,已经完全失去了动弹的能力。

    云姑娘、宋书生、樵夫……三个人,三具了无生气的死尸,通通都在。

    “杀完了还要回来欣赏,阿幸,你危险了。”伶人像是开心极了,“这种事,一般都是我这种变态才会做的。”

    “我杀的?”虞幸喃喃着。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他进了供奉室之后又出来了,先后见过伶人和赵一酒,差点杀了伶人,又吩咐赵一酒上房顶警戒,并且将荒屋的三个鬼物干掉了。

    然后消失了大半夜,在快天亮的时候回到供奉室,认知恢复正常。

    连带着,亦清也一并被篡改记忆。

    那还剩那个小孩,是跑了?

    可这三个不本来就算是鬼物吗,亦清说,地上的血迹是人的,新鲜的。

    就在这时,亦清凑了上来,趴到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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