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皮肤和心脏——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周围围观的群众发出兴奋的起哄声,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贵族风度”,仿佛即使披着光鲜的外衣,它们也依旧掩盖不了混乱和肮脏的本质。

    但是,病气年轻人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虞幸稳稳停住了他的手。

    在体内鬼物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虞幸收回了对鬼物的仁慈,诅咒之力流经四肢百骸,和鬼物如此近距离接触,他的诅咒之力已经处于暴动状态,冰冷延伸进他的骨血,这也让那个鬼物更加没有反抗的力量。

    在鬼物的攻击中活下来,很有可能可以拥有暂时的安全,趁着安全时间把画送到三楼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虞幸已经完成过一次“改画”了,当他在暗河那幅画中把水鬼的心脏带到岸上之后,水鬼的心愿就完成了,那幅画的表面被改成了另一种样子,水鬼也再也不会发出攻击。

    只要可以完成鬼物的心愿,一劳永逸,不比时刻还得小心鬼物再次攻击强?

    虞幸怕鬼物被他体内的诅咒之力吓跑,这才任由鬼物操纵了他的身体一会儿,现在他离病气年轻人非常近,距离这幅画本身——更近!

    他压制住附身的鬼物,举起手中的刀,弯下身体滑过了设立在油画前的隔离带,精准而果断地刺向了油画中杀手身前那个穿着白衣的单薄男人,因为看画上的动作,杀手本身的目标就是这个人。

    一刀刺中,油画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那个白衣男人身上喷涌出鲜红的颜料,倒在了街道上。

    在这幅画被改编变之后,虞幸身体一轻,附身的鬼物瞬间就消失了,连带着手中的刀一起,依托于一丝阴气,飘回了画上。

    赵一酒看着这一幕,眼中的神色有些怀疑人生。

    他眼里就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字——这也行?

    病气年轻人也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展开……这与他没有改变过画的话有一定的关系,在这一刻,他对收回双手,优雅站立于画前的幸产生了一丝由衷的佩服。

    “这是……?”他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解决了呀。”虞幸冲他眨眨眼,然后又看向肌肉男,“你说的对,这是我答应过的,所以你们答应的要算数哦?”

    还没等肌肉男和病气年轻人反应过来,他就伸手把画从墙上摘下,对赵一酒道:“酒哥,你的了。”

    “……”病气年轻人一言难尽,幸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刚刚产生的佩服变成了无奈,“确实是你赢了。”

    刚刚答应过,他们会给虞幸一个即使虞幸抢走了这幅画的所有权也不记恨对方的机会。

    这人这么强,也算是讲道理,刚刚还救了他们,他们怎么也不可能记恨对方啊。

    “画是你的。”肌肉男也承认。

    “我最喜欢讲信用的人了,你们还不错。”虞幸挑了挑眉,又一次地把油画塞到了赵一酒手里,“那我们走了~”

    他已经转身打算往前往三楼的楼梯那边走,病气年轻人急忙叫住他:“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们可以是合作关系。”

    虞幸转头:“嗯……看我心情,起码你们不能这么弱吧。”

    “……我们……拿到祭品的话还是很强的。”被质疑了实力,病气年轻人有些羞赧,这一次他确实太弱了,别说和幸还有冷酒争夺这份赝品,就算他们能合作,他也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我的称谓是血源。”

    他指了指身旁的肌肉男:“他的称谓是三十七号杀手。”

    “这素质当杀手有点勉强啊。”虞幸表面上笑着吐槽了一下肌肉男的称谓,实际上对病气年轻人的称谓“血源”多留了个心眼,这两个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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