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掌控我的全部心理,你一定知道我会这么做。”韩心怡眼中眸光微亮,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病态又憧憬,却又透着兴奋。

    “可我遇到了一个和你相似却完全不同的人,我不一样了。我要你失算,我要你再也不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反馈!”

    “嘭”得一声,韩心怡将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踩了上去,眼中是对即将结束的生命的惋惜和一种被压抑了多年的快意。

    面对韩彦,一点小小的有成效的反抗,都足以让她高兴。

    发泄完,韩心怡感觉到了疲惫。

    精神上的,身体上的,通通席卷而来。

    她抬起头,看见一家花店正亮着灯。

    去避避雨吧。

    她也是从避雨开始,彻底被虞幸纳入针对割喉杀手的局中的,此时,对于避雨这件事,她的情感还挺复杂。

    即是开始,也是结束。

    走近了花店,韩心怡先是透过玻璃门看见了店内温暖的灯光,然后一低头,发现店门口摆了一束没有遮挡的晚香玉。

    白色的簇生叶片连接在一起,花朵盛开,高洁而柔软,又在被风卷夹的雨里显得瑟瑟发抖,我见犹怜。

    她就这么望着花呆立了十几秒,直到玻璃门发出轻微声响,暖气从打开的门缝里钻出,韩心怡才微微回神。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她前方:“小妹妹一个人站在雨里干什么?失恋了?”

    略带调侃,不会引起她的不适,反而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放松和亲近感。

    韩心怡视线移动,先是看到了一条深色牛仔裤,随后是浅棕色的高领毛衣,再往上,一张明媚的脸和被束在脑后、搭在一侧肩膀上的黑色中长发映入眼帘。

    这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说二十岁也行,三十岁好像也不违和,明明应该是偏冷淡的好皮相,偏偏带着温和柔软的笑意,浑身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质。

    韩心怡看着这个靠在店门上似乎骨头很软的人,一时间以为这是个“艺术家”或者“设计师”。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好像这两种职业中,留长发的男人比较多。

    然而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这人不是什么艺术家,也不是什么设计师,而是花店老板。

    因为这男人看她不说话,侧了侧身,露出了商人的本性:“想不想进来坐坐?或者你买一束花,我附赠你把伞,怎么样?”

    “……好。”

    韩心怡应了一声,顺势走了进去。

    玻璃门被关上了,暖洋洋的温度顿时包裹住了她,她四处打量一番,发现这家花店虽然很小,但是花养得都特别好,不管哪一种,都精致得很。

    “你衣服全湿了啊,可惜你是个女孩子,我这儿没有你能换的。”花店老板自顾自的热情着,把她带到了正在工作的立式空调旁边,“你吹一会儿,应该会暖和很多。”

    “谢谢。”此时此刻,韩心怡只想放空自己,迎接死亡。

    她想死得开心一点,坐在温暖的地方死,总好过死在外面,浑身沾满脏水。

    于是,韩心怡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她看着花店老板坐在一处花架上,仍然在对着她笑,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卖出一束花的样子,不由得主动开始了一个话题:“我能看看你的花么?”

    “当然,顾客就是上帝,你放肆得看。”花店老板手轻轻一摊,似乎在说,这里的一切,任你挑选。

    花店的话很全,有常见的康乃馨、满天星、红玫瑰,也有不太常见的黄玫瑰、白玫瑰、蓝色鸢尾等等。

    韩心怡大致逛了一圈,在老板坐着的花架上看见了整个小店唯一一朵黑玫瑰。

    或许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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