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分外复杂的表情,它好像有些发愣,随即爆发出一连串畅快的、幸灾乐祸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是谁!?是谁做的!”

    白面闭上了嘴,屈辱、畏惧和绝望通通涌上心头。

    跑不掉了,他心想。

    因为就连祭品,也都被那个人剥夺了,攻击的,防御的,用来剥别人皮往自己身上套的……都没了。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甚至于,要不是这场推演强制召集了他,他现在应该在私人医院里准备手术。

    亦或者说,如果不是一周前他被那个可怕的人抓到,被毁掉了整张脸和其上的器官,他也根本不会拖到接近限定时间还没有进入新推演,导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入了这场送命的推演游戏。

    鬼物兴奋的笑声像是在为他的死亡伴奏,那张面皮从木头里脱离出来,覆盖在了白面的脸上,然后开始向两边撕扯。

    “啊!!!”

    没了舌头,白面只能发出这种单音节,他整个人蜷缩起来,也无法抵挡侵入骨髓的疼痛。

    或许,一周前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求生的欲望了。

    在皮肉连同大脑被撕裂之前,白面脑海里出现了那个人对他说的话。

    “你喜欢月桂花么?这朵花送给你,希望你不会把它丢掉。意义?哈哈……是指蛊惑啊,受到引诱犯下的罪恶,终将尽数返还到你自己身上,而今天,我只是帮那一日来得更早一点。”

    “你还不算完全没用,起码能帮我给人带个信息,嗯……看在这个份儿上,给你留双完好的耳朵吧。”

    他意识里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片凋零的月桂花瓣,和一个笑意不明的嘴角。

    ……

    二十分钟后。

    “真她妈绝了,这玩意儿比老子还能跑!还好它没什么智商,不然老子真不敢保证平安归来。”

    曾莱顽强地提着围在腰上的浴巾,气喘吁吁,好歹在槐的“观众们”面前保住了尊严,没有风吹蛋凉。

    事实上槐已经开始考虑不上传这次推演的视频了,因为他自己现在也很狼狈,同样是一条浴巾,头发被跑出来的汗水打湿,毫无“异化线大佬”的体面可言。

    也只有虞幸看起来从容一些,毕竟他衣着整齐,运动量也没有曾莱和槐大。

    正说着话,三人回到了浴室门口,正好碰上吹完头发走出来的荒白。荒白一见三人这状态直接惊了,顾不上谁是大佬谁是萌新,退后一步一脸震惊:“你们俩干嘛不穿衣服!?”

    曾莱也震惊:“你怎么还在这里?”

    槐一言不发,只有捂住额头的手在表达他此时内心的绝望。

    以为两个女生都洗好了他们才回来的,怎么这都碰得上?

    这都二十分钟了喂。

    荒白语气里满满的理所当然:“女生洗澡加洗头发就是要用这么久的啊,有意见吗?”

    她不由得怀疑起这俩人没谈过女朋友。

    想了想,荒白补充道:“那个女生倒是先回去了,我就多吹了会儿头发,不是,等下,你们怎么好像是从外面过来的?你们到底干嘛去了啊!”

    这件事……曾莱叹了口气。

    “说来话长。”

    荒白:“长话短说。”

    槐:“……我先确认一下,幸说,之前叫我躲起来的那个声音其实不是你,对吗?”

    荒白真的一脑门问号:“躲起来?什么躲起来?”

    好的,这下能确定了。

    看了虞幸一眼,槐默默把话茬丢给曾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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