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单了。”

    诸如此类,光是虞幸偷听到的,就有五家之多。

    任义单独从街尾逛完,和虞幸汇合后确认道:“这地方表面看起来没问题,实际上怪得很,这些人,尤其是富商,似乎都对封老爷有一种过分的敬重,我刚才看到一个把家财散光为封老爷博美名的,简直是狂热。”

    “是啊。”虞幸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瞄准了食肆,拉着任义就进去了。

    他怀里揣着一包碎银子——这是镖头随身携带的盘缠,不多不少,但吃上几顿好的绰绰有余。

    刚一走进食肆,机灵小二就高声道:“二位客官!吃点儿啥!”

    虞幸要的就是他,这小二开朗得过分,话贼多,和哪一桌的客人都能聊上两句,想必是能撬出点儿线索。

    点了几个价格不低的菜,虞幸摆出一副闲着没事的样子,假装巧合地听见隔壁桌对封老爷大寿的讨论,随后面路好奇。

    “小二,他们说的大寿是怎么回事?鄙人与友刚刚游历到此,已经在不少人口中听过这事了,莫非全城的人都要参加这个大寿不成?”

    小二一听,来了兴致:“客官您可问对人了,这大寿啊,虽说是封老爷自个儿的事,但在乎的人多呀!封老爷每年过寿辰都会给城里那些大家大户递帖子,和咱们普通人其实没啥关系,架不住大伙热情。”

    他把手在肩上搭的巾帕上擦了擦,虞幸适时地将一块小碎银摆在了桌上,小二顿时满脸笑意,麻溜地把银子收好。

    “说起这封老爷可不得了,咱们风头镇呀,以前总闹水患,三年小灾五年大灾的,死了不少人。”

    “大概六年前吧,封老爷带着家里人居家搬迁过来了,正逢百年不遇的大水,您猜怎么着,封老爷带来的人当中有个厉害人物,那是相当神秘,我们都叫他‘万般大师’,在封老爷的示意下,万般大师硬是把大水憋回去了!”

    虞幸和任义对视一眼。

    他们又解锁了新人物——封老爷认识的“万般大师”。

    身份同样为大师的任义适时插话:“何为‘将大水憋回去’?”

    “当时那水都快淹进城里了,不论是那些富商还是咱们平头老百姓,都怕的要死哟!封老爷挺身而出,和万般大师前往了业江江畔,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办到的,一天一夜过去,水就退了!”

    小二声情并茂,也吸引了左右几桌客人的注意,那些个客人便也搭腔道:“对,是这么个事!”

    “好像是富商们知道有万般大师这个人的存在,大水来了的时候共同备上重礼去了封老爷的府邸,将人请了出来!”

    被客人抢了话,小二干笑一声,立马又补充道:“是啊,那时候富人们不想家业受损,不知从哪搞到的消息,硬是全员出动去求了万般大师,还好求动了。”

    “万般大师与封老爷可了不得,不仅是退了大水,打那之后,业江再也没淹过咱们风头镇,安稳到了今天呢。”

    虞幸露出恍然大悟的敬佩神色:“原来如此,这么说,万般大师是救了全城人的大功臣,真乃奇人也。可怎么在下进城之后鲜少听见万般大师的名字,反而都是谈论封老爷的呢?”

    “这个嘛……”小二挠了挠头,“万般大师曾经说过,他的修行需要清净,所以不希望有人念叨自己,于是我们都很少叫他的名号。嘿嘿,这不是给客官您说道说道吗,不然我也不会提起大师的。”

    大概是虞幸给的银子对小二来讲十分贵重,他想了想,又道:“不少人都动过请万般大师回家的念头,奈何万般大师只效忠于封老爷,于是乎,但凡是想巴结大师的,都得先巴结封老爷,这不,每当封老爷寿辰,就是各位表现的时候了。”

    平民老百姓是没机会进府祝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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