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闪过愧疚,“但以后不会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多为你和文哲考虑,再不会因为怕麻烦就让你们受苦。我不会了!”

    白姨娘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轻重缓急,也知道取舍分寸。

    文安的仇是一定要报的,只不过未必是此刻,还可以从长计议。但眼前的机会,她却必须要紧紧抓住,绝不松手。

    她抬头看了一眼如锦,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坚定。

    大小姐有手段又有谋略,倘若不是大小姐的提点,这一次她赢不赢得了还要另说,又何来如此喜人丰厚的战利品?

    白姨娘想,她得在大小姐这条船上好好站稳,如此,还怕没有文安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吗?

    临安侯亲自喂白姨娘喝了药,又让文哲进屋去给他娘亲读书听。

    安顿好这一切,他才终于有时间与炸买个女促膝谈心。

    书房里,临安侯长长地叹了口气,“锦儿,今日真是多亏你了!”

    如锦亲手给临安侯倒了一杯热茶,“父亲这么说,也和女儿太过见外了,女儿做的都是分内之事,全凭本心,不值得父亲特意称赞。”

    要扳倒周氏这块大石头不容易,她不过是提前松松土罢了。

    她好奇问道,“父亲打算怎么处置林大壮?”

    临安侯默然,许久叹了口气,“那也是个可怜人……”

    他顿了顿,“他得罪了人,又是那种情况,在外头恐怕也很难生存。等你白姨娘身子好一些了,我问问她有什么打算再说……”

    闹了这么一出,临安侯府林大壮是待不得了,但他总是瑾萱的表哥,于情于理,他也不能袖手不管。

    如锦叹了口气,“别的男人遇到这种事,都是先将人打杀了再说。人命在他眼中不过便是草芥,哪有宣泄自己的愤怒重要?”

    她真诚地望着临安侯,“父亲却能在盛怒之中仍保持理智,在混乱当下仍追求真相,最后还能善待林大壮,真是令女儿尊重和敬佩呢!比起那些专横武断的所谓大男子,我的父亲才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呢!”

    临安侯老脸一红,“锦儿!”

    长女真是率真可爱,连夸人都这么直接,听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不过,“真男人”这三个字很让他受用,简直一扫周氏带给他的怒意和憋屈,顿时胸中一片畅快。

    他愁眉不展的脸上终于起了笑容,“锦儿啊,女孩子说话得含蓄一些,夸人更是,你夸得直接人家还当你在拍马屁,这不雅!”

    如锦歪着脑袋,很是困惑的模样,“我刚才那样说,很不雅吗?”

    她幽幽叹口气,“假若父亲不喜欢,我以后就……”

    “胡说!”

    如锦话音未落,便被临安侯打断了,“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

    临安侯撸了撸胡须,“我的意思是,像刚刚那样的话,锦儿不要随便对外人说。但我是你的父亲呀,在我面前,锦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父亲都欢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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