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话,我随时都可以罚你。”

    如锦挑了挑眉,“像罚白姨娘那样往死里罚我吗?”

    她忽然笑了起来,“怕是不能呢!夫人也太高看自己了。在泉山脚下夫人都没能得逞的事,怎么还敢妄想到了京都城父亲的眼皮底下再重演一遍呢?”

    这死丫头居然知道!

    周氏脸色一变,“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抚了抚胸口,“季嬷嬷,我不舒服,你扶着我点。”

    如锦“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听说,做多了亏心事的人,就是容易心口疼。因为她的良心都被狗啃了呀。”

    她顿了顿,“夫人以后可得千万保重了,您的这颗心恐怕得一直疼下去了呢!”

    这死丫头牙尖嘴利,说的话句句刺人。

    周氏气极了,但刚在白姨娘手下败了一遭,此刻她无心恋战,便只冷哼一声,“今日天冷,风也大,大小姐说话还请小心些,仔细闪着舌头。”

    说罢,她便拂袖而去。

    蜀素有些担心地望着如锦,“小姐,您就这样得罪了夫人,是不是不太好?”

    今日周氏已经吃瘪,原没有必要痛打落水狗的,她到底是临安侯夫人,慕家的女主人,遭了她的记恨,小姐以后的日子怕要不好过。

    如锦笑嘻嘻说道,“我与她可是天敌,就算我巴结着她,她也一样想让我死。那我还乐得恣意一些,怎么快乐怎么来。你瞧我刺了她几句,将她气得半死,她也不是没能把我怎么样吗?”

    她顿了顿,“所以,回去和她们几个说,以后遇到宁香堂的人,我们雪柳阁根本无需客气!”

    蜀素一想,倒还真的是这个理。

    她说话顿时就大声起来,仿佛身后按了七八丈高的气焰,“对,不需要客气!”

    如锦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戏看完了,我得去松涛院,与父亲他们共聚天伦了!”

    白姨娘在临安侯的心里种下一根刺,她这个好女儿又怎么能不再去添把火呢?

    松涛院里,白姨娘悠悠醒来。

    她脸色苍白,目光楚楚可怜,“侯爷!”

    临安侯温柔地握住了白姨娘的手,“瑾萱,太医说你只是略感风寒,并无大碍,只要按时吃药,三五天就能好了!”

    他顿了顿,“这次,你受苦了!”

    白姨娘摇摇头,“是我没有一早将事情说清楚,夫人才会误解我的。”

    她撇过脸去,悄悄抹了抹眼泪,“侯爷,我的孩子……”

    临安侯忙道,“文哲没事儿,锦儿将弟弟护得很好,没有让他瞧见零星半点的腌臜事。”

    长女这回处事得宜,方方面面都顾得很好,让他很是欣慰感动。

    他顿了顿,“对了,文哲在阿良的屋子里看书,瑾萱,你要见他吗?我让阿良送他过来?”

    白姨娘摇摇头,“文哲在这里,我很放心。”

    她抬起头,目光忧伤而坚定,“侯爷,我不是在说文哲。我说的是文安,我们第一个孩子,慕文安!夫人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可是我的孩子却不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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