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和你的弟弟都不是靖宁侯的血脉呢!你哭着说不配再与我做朋友,我抱着你说不会,不论你是怎样的出身,哪怕你的亲生父亲只是侯府里最卑贱的一名花匠,我都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萧皇后蓦然睁大了眼睛,指着少女怒道,“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她竭力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怒目而视,“我是靖宁侯的嫡长女,身份尊贵,天生就是贵族。不像你,到死都是一个父不详的孽种!”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哦?真的吗?在你母亲原来的住所内,院子里那棵大槐树下,埋着的难道不正是你和你弟弟的亲生父亲吗?要不要,我请人去将他挖出来?”

    她轻轻弹了弹手指,“虽说是三十几年前的旧案了,可真的想要查出谁是杀人凶手,也并不难对吗?”

    萧皇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尖声惊叫起来,“你胡说!你都是胡说八道的!走开,恶鬼走开!庆阳早就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断了气的,她早就死了!死透了!不可能活过来了!”

    她瞪大眼睛,“你……你冒充庆阳诬陷我,不过只是个诡计罢了!不会有人相信你的!”

    少女“咯咯咯”笑了起来,“阿璃,你也太自信了吧?你说,你是亲眼看着我断气的?那日你不是一早就喝醉了吗?还是我亲自送你上的马车。怎么?你后来又去而复返了吗?”

    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目光与萧皇后平视,“阿璃,哪怕是你亲手将我掐死的,可也保不准我命大,又缓过来了啊!要不然,你想想,你再仔细想,你见我断了气,有没有亲眼见我的尸体装入棺椁?”

    萧皇后一愣,“什么?”

    少女吐气如兰,语声柔美,用最平静冷淡的话说着最惊心动魄的故事,“说不定,我会闭气的功夫呢?你掐得时间短,力气也不足够大,怎么保证一定弄死我了呢?”

    萧皇后的脸色更加惊惧了,“不,那不可能!我在禅机里下了毒,事先与长庚服下了解药,那毒遇酒更毒,妙的是不会在尸体上留下任何痕迹,就算是银针也验不出来,仵作也只会得出肠穿肚烂而死的结论,你早就必死无疑。”

    她的双手颤抖起来,“而我掐你的脖子,也不过只是为了确认你已经死了,而不是睡过去罢了……”

    少女的声音清冷又平淡,但若是仔细听,却还是能感受她弄弄的失落和哀伤,“那毒药,是谁给你的?”